“孃親~”
凌君聽見安安甜甜的撒嬌聲,低低應了一聲。
她完全沒想過在死後一朝穿越,不止來到了完全陌生的世界裡,還多了這樣一個會喊她孃親的小蘿蔔頭。
放在曾經,凌君肯定無法接受,她厭惡所有在自己預期外的事,尤其像是孩子這種像是瓷器一樣易碎的生物。
可經歷過這麼長時間相處之後,凌君已經逐漸接受了他的存在。
不管是安安的脆弱,還是他被寵出來的嬌氣。
安安仔細盯著凌君的臉看了很長時間,這是他憑藉著心中對孃親的幻想,一點一點捏出來的模樣。
凌君並不看重相貌,可察覺到其他人眼中的驚豔時,心中還是難免有些好奇。
到底是曾經在一具身體裡面生活過這麼長時間的人,凌雲看出了她的心思後,一抬手就召來了一面水鏡。
五官被安安小肉手捏的十分立體,都不算是特別精緻,可組合在一起再加上凌君身上特殊的氣質,就莫名獨特到讓人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就注意到她。
平心而論,這副長相和上輩子的凌君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但是私心裡,凌君要更喜歡自己現在的模樣。
在完成了這件事後,安安好像是完成了擺在面前最艱鉅的一個任務一樣,放心的開始過起了擺爛的生活,連小白他都不帶管的。
凌雲的脾氣很好,每次給安安種下來的那些藥材澆水除草鬆土的時候,都會順便把它們有些枯萎的葉片摘下來,放在籃子裡帶回去,就是小白一天的口糧。
安安給凌君新捏出來的身體,目前還沒有絲毫的修為。
不過好在他的手藝非常不錯,再加上又加入了那種特殊無比的石頭後,人形傀儡也能開始修煉。
正是因為不確定人形傀儡可以憑藉著修煉成長到什麼地步,所以人形傀儡的存在才會讓人心生畏懼。
凌雲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的這具身體有的修為,基本上絕大部分都是凌君辛辛苦苦修煉出來的,可現在卻讓自己得了便宜。
凌君剛好利用著她的愧疚情緒,要求她每日跟自己一起修煉。
像是藥老跟那個怪老頭,他們都是活到自然壽終的,現在也沒有什麼特別牽掛的事,就乾脆留在了藥宗太上長老的宮殿內。
安安幾乎天天都賴在藥老的懷裡,動不動就伸手扯一扯他的鬍子。
偶爾帶著小白一起把自己弄成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模樣,再回頭來找師父幫自己洗乾淨,每次都能把藥老給氣的吹鬍子瞪眼。
怪老頭的魂體成功進入了人形傀儡中後,才明白在如今的修真界裡面,煉器師已經徹底消失了,放在曾經他那個時代根本算不上什麼的靈器,如今卻被人奉為至寶。
吸取了這個教訓後,怪老頭開始將自己的畢生所學,都用紙筆記錄了下來。
不求還能再找到像是安安這樣天賦妖孽的弟子,只希望煉器
師一道不要徹底斷了傳承。
師父是曾經一手創立藥宗的藥老,還有如今已經淪為傳說的煉器師最後一個繼承人,師兄是如今的太上長老。
一個孃親擅長煉丹,是藥宗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一個孃親在修真上肯下功夫,短短數日就已經築基。
再加上整個宗門上下,基本上都是有意在慣著這個小祖宗,安安就算是什麼都不做,也照樣動搖不了他自己的地位。
所以安安就索性整天帶著小白一起到處闖禍,然後再裝出一副乖巧無比的模樣等師兄過來收尾。
半年後,極寒之地那邊傳來了訊息,如今所有的魔種都被新上任的魔尊大人管理了起來。
新上任的魔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