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阿華家堵我是什麼意思!”莫智皓見到餘翌翔走出大樓,第一句就火藥味兒十足。
“已經中午了。”餘翌翔冷淡的說一句。
“真tm是兄弟!”莫智皓罵道。
餘翌翔充耳不聞,在肖麟開啟車門之後上了車,一股熟悉的味道讓他勾起了嘴角,看了看座位的後方,兩束開得正豔的黃色康乃馨赫然眼前。
“開車吧。”莫智皓說。
窗外,又下起了濛濛細雨。
雨中的墓園如同平時一般肅穆沉寂,而且多了一番淒涼。
守園人給他們開啟了大門,他對這兩個人的印象很深刻,每年的這個時候,他們都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手裡,一定一人拿著一籃黃色的康乃馨。
肖麟和阿華在車上等著,餘翌翔和莫智皓拿著花沿著墓地中間的傾斜的水泥路一直往上,走到幾乎半山腰的位置,拐了彎,往裡走。
“老媽,不孝的兒子我又來煩你了。”莫智皓一口戲謔的語氣,將花籃放到目前的石板上,抬起手擦了擦木墓碑上的雨水,儘管雨一直在下。
“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夢見你了,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買花來看你。”他細心的將墓碑上混著雨水的灰塵擦掉。
“一年不見了,還是這麼漂亮,看的我都心動了。。。”
相較於莫智皓的??攏?嘁釹柘緣黴?殖輛病k?鴉g悍旁諛殼埃?緩蟪拋派。?醋拍貢?系男は瘢?裁炊濟凰怠?p> 墓碑上只有兩個人的名字,死者的名字,和死者的未亡人他的名字。
嫻靜和藹的笑容掛在黑白照片裡的女人的臉上,他一直盯著照片,不說一句話。
莫智皓對自己的母親說了很多,似乎把他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他抬起頭看看一直沒有說話的餘翌翔,皺了皺眉。
他知道,餘翌翔還是放不下,儘管當年的事,並不是餘翌翔的錯,他只是太小了,還沒有能力去保護他的母親而已。
所以後來看到為了為母親籌賺醫療費的他,餘翌翔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替他扛下十幾刀。如果當初他聽了餘翌翔的話,沒有跟著大哥混,老媽不會被氣死,餘翌翔那十幾刀,是不是白捱了?
他的眉頭皺了皺,因為看到了墓地的那一頭,兩個老男人正在走來。
雨還在下,他們沒有撐傘,細細的雨絲淋溼了前面那個男人的衣衫,黑色的唐裝在雨水的清洗下劃分出深淺不一的顏色。
他的臉呈現出一種莊嚴的肅穆,就好像此刻的墓園。他的一隻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精神的視線直直的看著前方。
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從他的眼神和臉龐,還是能看出年輕時的俊朗。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男人,是他的手下。
莫智皓推了推餘翌翔,用下巴指了指那邊的方向。
其實,眼角的餘光已經讓餘翌翔看到走來的人的雙腿,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轉身,看都沒看一眼,就從來時的路返回。
“大哥。。。”男人的手下看著走遠的餘翌翔,知道自己的大哥一定是想跟他說說話才選在這個時間來到這裡,“我去把他叫回來?”
“不用了,他根本不想見我。。。”男人的聲音有些落寞。他看了看餘翌翔的身影,細細的雨絲朦朧了他的視線,於是他回頭,盯著墓碑上的照片,就跟餘翌翔剛剛的表情一樣。
墓碑上只有兩個人的名字——慈母姚敏之墓。。。餘翌翔立——還有姚敏的出生年日。
“既然來了,跟他說幾句再走不行嗎?”莫智皓快步跟上餘翌翔。
“我不想在我媽面前跟他吵。”餘翌翔回答,聲音就好像他此刻的表情。
“他每年都挑你出現的時候來。。。”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