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於是,緩緩說道:“皇上,臣妾不怕。”
“恩。”離漾的視線落在奏太上反扣著的畫兒上,淡淡道:“朕讓德公公送你回去。”
“。。。。。。”
離妃怔愣了一下,萬萬沒想到離漾能對自己說出這番話,在她的記憶裡,他從未攆過她,而且都這麼晚了,應該留下她的不是嗎?
“臣妾。。。。。。”離妃好想留宿在玄鳴殿,這段時間,離漾一直留宿在琉璃殿,已經好些個日子沒碰她了。
離漾有些不耐:“德公公。”
“奴才在。”德公公聞聲而來。
“替朕把離妃送回去。”離漾漫不經心的說,眉宇緊蹙。
德公公有些不敢置信的望了離漾一眼,又立刻緩過神來:“是。”
離妃的心從天堂墜入地獄,見他神色不佳也不敢叨擾他,只好失落的一拂身子:“臣妾告退。”
夜色悽悽。
離妃回到水離殿後便一直悶悶不樂。
腦海裡閃現出在玄朝殿的那幅畫,心中如堵了一塊兒大石頭。
好悶,好悶。
德公公的任務完成後回到了玄朝殿,離漾神色淡淡竟然沒有問離妃的狀況,那敬事房的人依舊跪在那裡,卻大氣不敢出。
“皇上,這。。。。。。”德公公小心翼翼的提醒著。
離漾的龍眸瞟了一眼那人,轉而問道德公公:“德公公,一個新入宮的在宮中第一次遇到清明節和這哭聲會不會怕?”
德公公微微一愣:“若是女子,許是會的。”
“恩。”離漾安心的應著,眉宇間稍稍有緩和。
而後,遞給敬事房那人一個眼色,那人捧著綠頭牌上前,恭敬的頜首:“皇上,請翻牌子。”
離漾迅速的掃了一圈,幾乎沒有猶豫的翻了一個綠頭牌。
德公公餘光一掃。
婉嬪的綠頭牌。
德公公會心一笑:“皇上擺駕琉璃殿。”
敢情方才他問自己完全是給自己找個理由去琉璃殿啊。
一盞盞明亮的龍燭點燃那條長長的長廊,德公公跟隨在身後,那哭聲不絕於耳:“皇上,奴才一定徹查在宮中有鬼神之說的傳聞。”
離漾的龍冠絲毫沒有在黑暗的籠罩下顯得暗淡反而愈加的熠熠生輝,恍若那些鬼神見到他都能避而遠之一樣,他凝著墨黑的天空和細密的雨絲,略有深意的說:“鬼神方能驅逐,恐怕無法驅逐的是人啊。”
“皇上英明。”德公公道。
離漾的龍靴踏在長廊上,將水窪踏出了亂飛的水花,他的深眸隱在油傘下,唇瓣薄動:“朕的那幅畫不許讓任何人動。”
“皇上,什麼畫啊?”德公公佯裝不知道,打趣道。
離漾側眸,冷凝著他,德公公訕訕一笑:“奴才知道,是婉嬪的畫。”
他不再吱聲,空氣中傳來‘滴答,滴答’的雨水聲。
忽而。
墨黑的天空被一道刺目的閃電撕開,緊接著貫耳的雷聲轟然而至,離漾眉心一擰,快步朝琉璃殿走去。
那哀嚎的哭聲更甚,夾雜著淅淅瀝瀝的雨水聲,夾雜著轟隆隆的雷聲給這個夜增添了一抹恐懼驚悚的元素,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琉璃殿。
閣窗的窗紗紛紛落下,卻依舊擋不住閃電和光亮和雷電的力量。
念清歌不怕雷電,不怕閃電,她怕的是那嚶嚶哭泣的哀嚎聲。
這個聲音已經糾纏了她一個晚上了。
再加上今日宮中的人紛紛在討論這哭泣的哀嚎聲,有人說是從冷宮那裡傳出來的,是冷宮曾經冤死的煙妃前來討債了,打算找一個替死鬼來附身,也有人說是石井裡的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