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白便好。”德公公道。
離漾舒適的靠在龍椅後,望著眼前裊裊上升的香霧,幽幽道:“既然皇后這般上心。。。。。。”
德公公立刻心神領會:“皇上擺駕翊坤宮。”
*
翊坤宮。
“皇上駕到。”
皇后早已褪了妝容,聽及,整個人不可置信,拉著桂嬤嬤的手:“桂嬤嬤,你聽,是皇上來了嗎?”
“是,皇后娘娘,是皇上來了。”桂嬤嬤道。
皇后灼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地上團團轉:“怎麼辦?怎麼辦?本宮還未梳妝,桂嬤嬤,你快看看本宮的臉色是不是很憔悴?”
“皇后娘娘天資過人,不要擔心。”桂嬤嬤讚道。
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嵌入了翊坤宮,離漾獨特的聲音緩緩溢位:“怎麼不見皇后接駕?可是生病了?”
皇后顧不得什麼,急忙從內殿跪在一旁:“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皇后快起。”離漾上前扶她,皇后順勢將手耷在他寬大的手心裡。
熟悉而又陌生的觸感讓離漾微微一愣,而後緊緊的握住,看了一眼她素面朝天的模樣,眉頭一皺,腦海裡竟不禁想起了念清歌的素顏:“朕這麼晚前來沒打擾皇后歇息吧?”
“沒有,臣妾還未歇息呢。”皇后堆著滿滿的笑意,尋個話題來同離漾聊:“今天大學士稱讚大阿哥讀書用心,聰明伶俐,頗有皇上當年的風範,說日後必成大器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離漾濃眉一簇,揚起眉眼凝著她:“大阿哥身子不適,皇后如此讓大阿哥學習文武也是夠用心的了。”
皇后聽著離漾的語氣愈發的冰寒,得知自己說錯了話:“皇上恕罪,臣妾方才可不擇言。”
“無妨!”離漾口吻淡淡卻蘊著一抹不耐。
皇后訕訕的起身:“皇上深夜前來是要在臣妾這裡歇息嗎?”
“愛妃不歡迎?”離漾挑眉而問,眼睛卻在四處搜尋著什麼。
“臣妾當然歡迎,臣妾只是太高興了。”離漾已有數月沒有來她這兒了,今日離漾的到來,她激動的心情難以言喻,她望著離漾油走的眼神,問道:“皇上在尋些什麼?要不要臣妾幫忙?”
離漾一拂衣襬,徑直坐到檀木椅上,大拇指把玩著那玉扳指:“聽德公公說朕殿中的薰香是皇后宮中的人特意調製的,朕覺得十分不錯,不知是哪位宮女調製的?”
聞言。
皇后微微一愣,心中一陣淒寒,端莊一笑:“回皇上,是臣妾宮中的含香姑娘調製的,臣妾叫桂嬤嬤替皇上叫她過來。”
“甚好。”離漾眉間沉若如水,不再同皇后說話,似乎和她沒有什麼好聊的。
皇后尷尬的捏著衣襬,一瞬不瞬的佇立在那裡。
片刻。
桂嬤嬤領著含香入了殿中,含香一襲紛嫩色的衣裳,渾身散發著香氣,她見到高高在上坐著的離漾,小臉兒一紅,眉眼一垂,拂了拂身子:“奴婢含香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起來說話。”離漾的視線落在她暈紅的小臉兒上。
“多謝皇上。”含香亭亭玉立站在那裡。
“朕殿中的薰香是你調製的?”離漾的眸光輕斂了幾許。
“回皇上,是奴婢調的。”含香不卑不亢。
離漾眼底蘊過一抹贊色:“不錯。”
“奴婢不才,生怕會擾了皇上的味覺。”含香謙虛的說。
她舉手投足間頗有大家閨秀的意味,好似有專人訓練過一般,那雙水眸無不蘊著勾。引的元素。
“以後朕宮中的薰香就由你負責吧。”離漾面色沉凝,把玩扳指的手指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