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個天子。
他怎會接受自己的妃子和其他男子染指。
想來,他定會殺了自己吧。
僵持不下的二人灼灼的盯著對方。
離漾那深潭的眸底劃開了一圈圈的漣漪,裡面神情複雜,痛色甚多。
他緊攥的大掌緩緩鬆開,擎在空中,撫過念清歌如畫的眉眼。
就在唸清歌以為他要掐死自己的時候。
一抹沉凝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朕。。。。。。接受,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朕。。。。。。只要現在的你。”
念清歌怔愣在那裡,久久沒有回過神兒來。
他單手撐著軟榻翻過身子,呆愣的坐在軟榻邊沿,麻木的一件件穿上自己那身溼漉漉的衣裳。
大掌倦倦的撫上側額,滯了半晌,他回眸,聲音溫沉如深海,撫下身子吻了下念清歌的額頭:“睡吧,從現在起朕不會再強迫你了,直到你心甘情願的給朕。”
說著。
離漾起身,擋住了明晃晃的燭光,線條分明的側顏隱在朦朧中。
腦袋空白,念清歌凝著離漾緩緩離開的身影,她咬著自己的手指:這樣欺騙他,傷害他真的好嗎?
越想越亂。
念清歌將錦被拉起蒙在了腦袋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夜,深沉。
雨,依舊放肆的灑在大地上。
離漾的龍鱗恍若被雨水洗涮的壓了一層厚厚的泥濘,他凝著墨黑的天空,腳步沿著長廊朝一間窄小的偏房走去。
風,呼啦啦的吹著窗紗。
離漾混身戾氣凝重,他‘砰’的一聲將木門踹開,凝著躺在硬塌上的人,雙拳緊攥,聲音陰冷:“德公公,朕有話問你!”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奈何橋邊等你
忽而。
一道整齊劃一的步子由遠至近來到芙蓉樓內。
一行衣著官衣的官兵們衝進來:“何人在此喧譁!”
離漾三人等暫且收了手,畫面如定格在那裡。
殺氣騰騰的氣氛油走在空氣中久久揮散不去。
離漾深邃的龍眸眯起,眼底泛著危險冷淬的光芒,他凝著那些官兵,淡淡道:“你們蘇州知府呢。”
那官兵不認得離漾,叉著腰,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們知府也是你能問的。”
離雲鶴擰著眉頭,上前指著那人:“大膽,你可知道。。。。。。”
話音未落。
離漾擎起手掌頓在半空示意離雲鶴噤聲,他幽深的眸子如銳利的箭羽:“將你們知府叫來,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了的。”
“好大的口氣,來人啊,將他們壓到府中讓知府大人細細的盤問。”一個官兵不怕死的吼著。
“誰敢!”離雲鶴將劍從劍鞘中拔出,站在離漾面前護駕。
架勢威武。
那官兵上下打量著離漾,見他氣宇軒昂,氣度不凡,趕忙差了一個人去喚蘇州知府。
離漾,離辰逸和離雲鶴還有那些壯漢全被官兵控制了起來。
大約半柱香的功夫。
蘇州知府坐著舒適的轎子來到芙蓉樓門口,簾子被拉開,他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不見其人,先聞其聲:“是誰這麼大的排場要見本知府啊。”
“是我!”離漾那磅礴沉凝的聲音緩緩響起,邁著緞靴從離雲鶴的身後走出,一雙深潭似的龍眸定定的看著蘇州知府。
蘇州知府循聲望去。
當他看到離漾時心裡一緊,不可思議的佇立在原地呆滯了一會兒,而後又用手揉了揉眼睛。
他整張臉都變黑了,雙。腿一軟哆嗦著跪了下來:“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