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告別莫小平,回家的路上,駱霞說:“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帶你來嗎?因為,今天早上莫姐姐暈倒了,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暈倒。醫生說,隨著病情惡化,她的暈厥次數會越來越多,直到再也不能醒來。本來,她是不准我告訴你的,可是,我怕未來會留下遺憾。”
“真的在沒有希望了嗎?”我問,其實我明白,到這個地步,醫生肯定已經想了很多的辦法。也許他們真的無能為力了,一切已經無法挽回。“我現在能做什麼?”
駱霞說:“好好工作,將事業做大,幸福地生活,也許這就是莫姐姐對你的希望吧?”
作者:天佑中華A 回覆日期:2008…12…16 08:04:23
回覆
我說:“我要跟她結婚!我要娶她。”我知道這話會怎樣的傷害駱霞,但是,我已經不能自己,因為我聽到了良心在問我,“天佑,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駱霞說:“不可能,這個事情我已經嘗試過了,因為她現在還是姓譚的妻子,我透過省裡的同事徵求過姓譚的的意見,但是他不同意離婚。我們也把莫姐姐的病情告訴過給他,但是他依然不同意,大家都明白,姓譚的是想透過莫姐姐的病情能出來做點什麼。可以說,莫姐姐的死活他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能利用莫姐姐的病,他能獲得短暫的自由,然後利用這機會為自己活動。”
“這個狗東西,簡直沒有人性!”我牙齒咬得直響。
“天佑,看到你這樣,我知道你是愛莫姐姐的,這是她的福氣,這一生儘管她承受了這麼多磨難,她也應該無憾了。我跟你說,自從她知道自己就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就開始從容的安排一切,讓她愛的人少一些痛苦。或許死亡對她來說是快樂的,因為她從此不必再面對這物慾橫流,充滿各式各樣潛規則的社會,不再精力身體和靈魂的痛苦,一切都是解脫,她太累了,因該好好休息了。”我知道這是駱霞在安慰我,這個女孩子此時能有如此的大度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跟莫小平談話時,她語氣平和的對我說,希望我能好好珍惜駱霞,我當時也答應了,可是,我知道,所有的珍惜都在也不會回來,因為我為了所謂的事業,失去的太多太多,包括珍愛。我反思了自己為了事業而作出的一切,所以,我寫了報告給人大,說自己要辭去人大代表的頭銜,因為我知道,我這個人大代表沒有為人民服務,只是在為人民幣服務。既然我履行不了自己的職責,那麼把機會還是留給真正能為老百姓鼓與呼的人吧。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贏家中心的建設中,有時間就去陪莫小平,陪她聊天,給她買她喜歡吃的東西。其間,還把她應得的股份過戶到他父親名下,本來她爸爸媽媽不要,說自己在內地生活很好,還沒退休,用不著這麼多錢。可是,我還是硬這樣做了。本來我想認她父母為乾爸乾媽,但是,駱霞阻止了我,說:“你要是真想替莫姐姐盡孝,何必在乎這個形式呢?”
莫小平的身體一天天虛弱下去,而這時,王兆瑜又給了我一個新的機會,去投標建設一個高新技術園區。本來因為莫小平的事我是不想再給自己增加負擔的,可是,他說,這是他未來要被提拔的一個政績工程,希望我能在關鍵時候給他搞出一些材料裡實實在在的東西。所以,我不得不去奔波,因為我們倆已經成為不可能分割的了,只要他想往前走,我就不能不跟著。但是,我明白,我這是被綁架了,不是被別人綁架,而是被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這時候我才明白那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想想我在深圳的十年,在某些人的眼裡那叫成功,可是,在我心中,我卻越發的看不起自己。本應該為理想而戰,現在卻隨波逐流,本來我應該跟周圍的黑暗鬥爭,可是,我卻選擇了隱於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