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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就更不同的。

胡寅眯著眼睛直笑:“還要靠陸巡按與陳大人的提點。”

松煙抿著唇,雖說是與胡寅開個玩笑,可對方如此答了,他一時也不知道接什麼話。

胡寅見松煙一臉的“不可說”,突得就想歪了,道:“我那兒收了件頑石,可惜我眼光有限,不比京裡做事的見多識廣,不如有機會時,請陸巡按幫我掌掌眼?”

松煙一愣,半晌硬著頭皮道:“好說、好說。”

大牢裡,果真是陰冷得厲害。

謝箏一邁進去,就不禁打了個寒顫。

曹致墨當官還算仔細,也許是因為巡按要來,大牢裡收拾過了,味道並沒有那般刺鼻。

女牢裡關押的犯人不多,祝氏披頭散髮地坐在稻草上,聽見響動,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

謝箏也看著她。

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正是好看的時候,只可惜待在牢中,兩側的臉頰凹了下去,眼睛都失了神采。

可祝氏的思緒十分清晰,陸毓衍問什麼,她都能應答如流,且絲毫不為自己辯白,坦誠是她親手悶死了毛老爺。

曹致墨引著陸毓衍從大牢裡出來,道:“當日在毛家見到她時,就一直這個態度,誰也沒有逼問過她,她就什麼都說出來了。審問時,問過有沒有共犯,是不是久病床前無孝子,毛家裡頭還有哪個存了要毛老爺死的心思,她說,心思是有,但是敢動手的就只有她這個孫媳婦,其他人,哪怕是背地裡罵幾句‘老不死的’,也不夠抓回來關大牢的。”

胡寅背手站在後頭,眉頭緊緊鎖著。

陸毓衍睨了他一眼,道:“胡大人有何見解。”

胡寅理了理思緒,道:“見解不敢當,只是有一處,我一直沒有想明白。

我們查案,尋常碰見的兇手,不管是老是少,是男是女,都是極力狡辯,大刑伺候了都不一定會說真話。

只這個祝氏,跟倒豆子一樣,自個兒就說明白了。

殺人是要償命的,她哪怕對毛老爺有再多的埋怨,恨到不想活了,自個兒了斷就好了,做什麼先把人殺了?

真像她說的,她一個人進大牢裡,毛家其他人解脫了,能過回好日子了。

這天下真有這般捨己為人的孫媳婦?”

陸毓衍聽完,不置可否,只是看向了曹致墨。

曹致墨擰著眉,道:“這一點,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也在毛家裡頭查問過,始終沒有其他進展,但祝氏殺害毛老爺的事情是不會變的,也就以此判了。”

陸毓衍沉吟:“還有幾天,等明日再去毛家看看。”

謝箏回頭往牢裡看了一眼。

也許世間真有人“捨己為人”,但若祝氏還有隱情,那她想要瞞下的,在她眼中,定然比背上殺人的罪名更重。

第一百八十七章 聲音

這場雨,直到第二日謝箏起來時,還在落著。

驛館院子裡的青石板磚積了不少水,看著就難行許多。

花翹皺著眉頭,一面把銅盆裡的水撒出去,一面扭頭與謝箏道:“這天氣可真不舒服,夜裡睡得涼颼颼的,這要是章家媽媽在,這會兒起來,定然要說腰痠背痛了。”

謝箏坐在鏡前描眉,聞言笑了。

章家嬤嬤年輕時,月子裡留了些病痛,平日裡倒也罷了,一道颳風下雨的,那腰就跟斷了似的直不起來。

真的到冬天時,屋裡頭點了炭盆,暖和時也還過得去,最怕的就是這秋雨連綿。

雖不到點炭盆的時候,夜裡卻是冷冰冰的。

天氣涼,謝箏比昨日裡還添了件衣裳,起身站在門外看了眼外頭雨勢,不由蹙了蹙眉頭。

看來,這一日只怕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