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唐家沒什麼不妥,只是這親事不該提的。大小姐本是文俊兄的妻,怎好再嫁與旁人?”白少秋帶著商量的語氣說到。
“白公子,我明白你是好心相勸,只是我宅子裡的事你也瞭解吧。原本給文俊說親事就不是我的主意,兒子沒了,何苦再害別家的女兒。親事是老太太那邊給定下的,人就娶進了門。
不知道俊兒有沒有同你提起過,自打他爹不在了之後,二房對大房這邊,是各種的逼迫,俊兒年少,我的性子又軟弱無能,一直都是過著忍氣吞聲的日子。
再後來,俊兒也沒了,二房那邊仗著老太太,更是肆無忌憚。這其中的曲折,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跟你說清楚的。這麼說吧,俊兒的媳婦我已經請了族長做主,給了她放妻書,認了她做女兒,現在她就是我樊家大房的大小姐了。
知道你是為了俊兒好,可是,我主意已定,不會把她囚住一生為俊兒守寡的。”王氏一聽來的人是為了阻止小菲的親事而來,心裡就有點反感,自己這個做婆婆的都點了頭,他即便是兒子的好友也不該插手管這件事吧?
“白公子可是與我家女兒合夥辦農場的那位白公子呢?”王氏見白少秋低頭沒答自己的話,想起來問。
“嗯,晚輩正是。”白少秋其實是犯愁,怎麼辦啊,這位是真的鐵了心要給那位姑奶奶找婆家了,所以,聽見她又問一句,隨口就應了下來。
王氏一聽,心裡開始畫魂了,怎麼回事呢?既然跟小菲合夥辦農場的人,那麼他是怎麼跟小菲認識的?既然是跟自己兒子是好友,怎麼都沒先跟自己打招呼,就跟小菲商談好了呢?
當初知道這事兒時,王氏的確沒有多問,只當是這姓白的跟唐甫一樣,相信小菲能種出水稻,能辦成農場才入了份子的。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啊!
哎呀,不會是這姓白的看上了小菲吧,所以才來阻止的?王氏心裡咯噔一下子,剛剛以為他是兒子的好友,而生出的一股親近,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既然白公子與俊兒是好兄弟,又有份子在農場,那還真的不算外人。小菲她有個好歸宿是好事啊,到時候定然請白公子來喝喜酒呢。小菲的性子雖比不上大家閨秀的端莊,但是她做事卻是個有分寸的,今個你對我所說之事,看在俊兒的面子上,我就當沒聽見。
沒有旁的事,就請白公子回吧。小菲現在是我的女兒,她好了我才會好,希望白公子也能有成人之美之心才好。”王氏臉色不是很好的說到,心裡還在後悔,幹嘛見了信就激動成那樣,還以為有了兒子遇害的蛛絲馬跡,卻沒想到是來破壞女兒親事的人。
白少秋一見好兄弟的孃親嚴肅清冷的臉色,再聽了她的逐客令,不由得苦笑著,得,這回自己成了惡人了!嘆了一口氣,卻沒有起身,想著早就練習好的話該怎麼說出口啊!
“太晚了,白公子請回吧。”王氏起身見這位還沒走的意思,心裡更加的反感了,也不管什麼失禮不失禮,不客氣的趕客人了。
“伯母請留步,晚輩話沒說完,還請稍安勿躁。”白少秋沒辦法,趕緊的解釋。
王氏很威嚴的看著白少秋,耐著性子想聽他還要說什麼。
“若是文俊兄還健在的話,回來得知妻又嫁了旁人,伯母您說他會如何?”白少秋不敢直接的說樊文俊還活著,依舊是試探的口氣問。
王氏一皺眉頭,幾年了,她也一直盼望兒子還活著啊!這話若是旁人說,她會很感動的,可是現在對這個姓白的意境反感至極,甚至想著明個找小菲來,告訴她,這個姓白的不地道,明年不要與他合夥辦農場了。
“文俊是我生的,他的性子我這做孃的最清楚。倘若我兒真的活著,知道小菲另嫁他人,也不會反對的,畢竟也不是他喜歡才娶來的,倆人根本就是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