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看了玉兒的八字。說跟宅子裡的人相剋,我怎麼會那麼快就把她嫁了出去?不嫁的話,她也就不會如此的怨恨與我。
她是嫁了出去,咱宅子裡的運程絲毫沒有轉好不說,反而越來越差勁,你說這些事是不是你惹出來的?”阮培山惱火的拂掉自己額頭上的手,聲音更加大的罵著。
外面還沒走遠的姨娘聽的清楚,立馬就停下腳步,把懷裡的孩子叫給跟著的婆子帶回自己屋子裡去。然後輕手輕腳的退了回來。偷偷的聽老爺罵裡面那個一直把自個當老大的茹姨娘。
“老爺啊,這話說的可是冤枉妾身了,當日找道士來也是為老爺您好,更想咱阮家運程好啊。想必是那道士當日胡說,騙了咱吧?不行,明早妾身就領人找他。非得砸了他的招牌不可。”茹姨娘趕緊走到阮培山面前辯解著。
“找個屁,早溜了。”阮培山越想越惱火,邊罵人邊把身邊茶几上的茶杯拂到了地面上,裡面茶水是茹姨娘剛泡的,還燙的很。饒是她敏捷躲的快。腳面上還是被燙到,疼得她立馬蹲下撫摸,眼淚都掉下來了,卻不敢哭出聲來。
“家務事都交給你管,你可倒好,連玉兒有那樣的好本事竟然都全然不知,你說說看,這麼多年你究竟在忙些什麼?好好的一棵搖錢樹,就這麼到別人家去了,還跟我成了冤家,害得我被人恥笑譏諷!”摔了茶杯,阮培山的火氣沒見消,反而越發的旺盛,讓茹姨娘很是後悔,今晚幹嘛眼巴巴的留在這裡爭寵?
弄來弄去的,老爺把過錯都算到了自個身上!她也覺得自己很冤枉,從小看著三姑娘長大的,她一直是盯著的,就是知曉了她與那陳羽生的事,都先故意的瞞著老爺沒說。
她可不是什麼好心,為了就是讓那丫頭走錯路,做錯事,那樣的話,老爺就會很惱火,對這個嫡出的女兒就會很失望。
關於那個三姑娘嫁到樊家,竟然有本事種出稻米來,還得到皇上的賞識,她是真的想不通啊!那個三姑娘為了跟陳書生相見,倒是經常出宅子的,每回她可都派人盯著呢,一旦發現倆人做那苟且之事時,就回來通知老爺去抓呢。
可是,那三姑娘和姓陳的書生,見面時,根本就沒有很親密的在一起過。就是離得很近時,也是說幾句話後,就匆匆的分開了,根本就沒有給她抓姦的機會。
後來沒辦法,茹姨娘才到外面買通一個道士,讓他跟阮培山說三姑娘的八字跟家宅的運程相剋的。後來終於如願以償的把嫡女打發出去了,以為沒事了,以後自己的孩子就算這個家的嫡出子女了。
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樣子。倘若以前對那三姑娘稍微上點心,好一些的話,那麼阮家現在是真的名利雙手呢!茹姨娘也是同樣的後悔呢!可是後悔有什麼辦法?一切貌似都太晚了,那個丫頭又記仇,脾氣也不好,根本就沒可能恢復關係!
這不,老爺就是聽說那三姑娘奉皇上的旨意,都帶上學生了,還好幾百呢,所以他才更加的惱火了。茹姨娘摸著燙疼的腳面子,心裡盤算今晚怎麼熬啊!
等小菲醒來睜眼的時候,燈籠已經熄滅,滿眼的黑暗,她覺得有點奇怪,怎麼天還沒亮呢?難道是自己太過於激動,睡不踏實?
馬車的速度不是很快,所以也不顯得顛簸,這跟自己進京那回簡直是天壤之別。又躺了一會兒後,忍不住起身摸黑趴到車視窗,掀開窗簾往外看。
隨著手的動作,窗外的陽光讓沒防備的她趕緊的閉了眼睛,手也就鬆開了簾子。這時她才知道,原來天早就亮了,想必是樊文俊他心疼自己,才找了紅綢布遮掩在窗簾和門簾外邊。
心裡一陣甜蜜的,起身下軟榻小解了之後,再次把窗簾拉開一道縫隙,外面路邊的景色,小菲看出來這已經離漣水鎮不遠了。
伸手敲敲車廂壁。外頭的丫頭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