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場面極其慘烈,白無垢渾身浴血,一襲白衣早已被染成了紅色,他雙目赤紅,雙手卻在不斷的顫抖。 在他周圍已經倒下三四具的屍體,都是金丹期的強者。 “白無垢,本宮念你修行不易,給你一個臣服我的機會,否則今日就讓你血濺五步。” “哈哈哈,老夫已非自由之身,早已將生死看淡,就算今日必死,老夫也要啃下你一塊肉。”白無垢灑然狂笑,劍指連動間,再次逼退一名想要衝上樓閣的修士。 “大言不慚,本宮知道你在等周、遊兩家的援兵,不過可惜,你怕是永遠也等不到了。” 賽東施冷笑一聲,一臉得意的拍了拍手。 下一刻,讓白無垢熟悉的身影就走了出來,一身華麗的金絲長袍襯托著此人的奢華。 “哼,果然是你,周不同。”白無垢眼神冰冷,聲音卻異常的平靜。 面對白無垢的眼神,周不同有些尷尬,他躊躇著說道:“此事非周某故意背叛,怪只怪遊家欺人太甚,在虛空秘境中將我兒周丕殺害,此仇不共戴天。” 白無垢聞言不語,他早就知道兩家的矛盾,無非就是遊詠與周丕的聯姻問題,也正因為這一點,他才遲遲沒有展開心裡的計劃,加之與兩個孩童日久生情,他就更無法實施計劃了。 “周不同,如果你還念及一點舊情,就保下那兩個無辜的孩子,如今你膝下無子,何不讓他們承歡膝下。” 白無垢心生死志,他年紀一把死則死爾,可那兩個孩子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遊家到現在都沒有出現,足以說明遊家已經分身乏術了,今日他死局已定,不可能會有奇蹟發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兩個孩童託孤給周不同。 以周家的勢力,若是賽東施有心拉攏,就不會為難周不同,只要周不同接下這兩個孩子,那麼短時間內,他們是安全的。 “此事……” 周不同欲言又止,偏頭看了一眼賽東施,內心也是無比的掙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周不同或許為人囂張跋扈了一些,但對孩子卻呵護有加,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那麼驕縱周丕了。 “賽掌櫃,可否賣周某一個面子,放白兄與那兩個孩子離去?他們掀不起什麼風浪,如今我們的敵人是遊家。”周不同微微欠身,身段不禁放低了一些。 賽東施斜睨了周不同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低聲道:“好哇,只要周族長與我共度良宵,我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兩個狼崽子我可以放過,但白無垢不行,他必須要死。” 周不同聞言臉都綠了,心裡很是糾結:“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讓我撿你肥皂。” 見周不同一臉的菜色,賽東施竟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一把就將周不同的手抓住,嬌笑道:“別猶豫了,機不可失哦。” 周不同猛的打了一個冷戰,他感覺被賽東施抓住的手臂,一片冰涼刺骨。 他也很想念及舊情,可與自己的晚節相比,他還是選擇了後者。他連忙將手臂抽回,訕笑道:“老夫體力大不如前,恐怕無法滿足塞掌櫃,此事就當周某未說過。” 說罷,他歉然的看了一眼白無垢,一臉慚愧地朝著白無垢抱了抱拳道:“白兄,抱歉。” 白無垢表情一暗,但眼底卻湧起了一絲堅定。 “死人妖,我白無垢今日就算一死,你也休想傷這兩個孩子一根毫毛。”白無垢眼神無比堅定,周身氣息驟然間開始攀升。 一股狂暴的法力瀰漫,周身血色光芒直衝天際,修為更是從金丹中期一舉攀升至金丹後期大圓滿。 “他在燃燒血脈潛能!阻止他。”有人忽然驚恐的大聲喊道。 賽東施的打手們皆都是臉色劇變,只有金丹中期的白無垢就已經很可怕了,如今的修為卻攀升至了金丹後期,他們很難想象白無垢會可怕到何種地步。 血腥的街道上,白無垢獨自面對著一眾金丹強者,抬手向後一抓,身後的樓閣崩碎,兩個孩子依舊在光罩中滿含清淚,男孩將女孩緊緊的摟在懷裡。 在他法力的牽引下,兩個孩童飛離樓閣,落在白無垢身邊。 “怕嗎?” 白無垢眼底充滿了慈愛,在北域時,白烈是他唯一的親人,白烈死後他的心也死了,在這幾個月來,他照顧兩個孩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