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古路對金丹期修士的限制,不是在修為上的壓制,而是在壽元上的流失,築基期則不在此列。 金丹期修士的壽元是800年,這裡流失的速度是其他地域的八倍,也就是說如果一個壽元充足的金丹修士,最多也就在這裡呆上一百年。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一名修士從凝氣開始到結丹,天驕也要十幾年,天賦差點的數十年,加上他修行前的年紀,就已經不足八百年了。 其實金丹期的壽元非常尷尬,高不成低不就,有些人甚至壽元結束都無法凝化元氣,進入培元期。 古路傳送祭壇,需要一名金丹期的強者坐鎮,這是為了防止有妖獸來破壞祭壇。 所以季風平原就有了每十年一度的封諡大典,為那些趕赴古路祭壇就任的修士,舉辦的一次重大節日。也是為了讓所有季風平原的修士,為他們踐行。 聽著神秘少女在一旁解釋,褚旭這才瞭解了季風平原的一個悲壯的歷史。 “來這裡鎮守的人都是自願的嗎?”褚旭不由的好奇的問道。 在他的認知中,金丹修士都很愛惜自己的壽元,不會輕易的涉險,其實他已經猜到了這個歷史的背後,是一段無法言傳的黑暗。 神秘少女搖了搖頭,低語道:“幾乎所有來這裡鎮守的金丹修士,都是一些被部族淘汰的可憐人,頤養天年對他們來說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他們為什麼不離開?難道就為了那所謂的部族榮耀,非要來到這裡承受壽元流失的煎熬嗎?”褚旭說的已經很委婉了,他其實是想說這些人都太過迂腐了。 “正如清月姨姨說的那樣,他們是為了守護祖輩留下的這個祭壇,讓更多的後輩可以來這裡歷練,成長。因為季風平原太貧瘠了,如果沒有了這裡,他們將會止步不前。” 神秘少女說出了一個讓褚旭有些汗顏的回答,他無法對陌生人做出這樣的犧牲,除非是自己親近的人,否則他寧願自私的修行下去。 “清月姨姨並非是被部族放棄才來這裡的,她本就是天賦極高的修士,據說當年她在三十五歲前就凝結了金丹,後來清月姨姨的道侶因為壽元不足,被部族派往了這裡鎮守。” “清月姨姨從此再無心修煉,修為停滯不前。二十年前,清月姨姨的道侶壽元耗盡,永遠留在了這裡,她便主動接替了這個鎮守的任務。” 褚旭聞言沉默,不由低嘆一聲:“誰念西風苦坐窗?蕭蕭黃葉獨淒涼。悼思昔人立殘陽,往事追憶天茫茫。清月前輩當真是痴情一片。” 神秘少女嬌軀微微一震,不由自主的低喃:“誰念西風苦坐窗?蕭蕭黃葉獨淒涼……” 儘管褚旭的聲音不高,可那清月真人也似有所察,她微微抬起頭,渾濁的雙眼朝褚旭這邊掃來。 “哦,那幾位是?” “他們是……” 圖爾契也不等梅幗介紹,也是十分殷切的小跑過去,很是親暱的說道:“清姨,我……我是圖爾契,來自大蠻部落,小時候去殺神部落時,還有幸見過您一面。” 梅幗見圖爾契如此莽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圖爾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梅幗的眼神,他朝著祭壇上一指笑介紹道:“那個穿著琉仙裙的是……” “死圖爾契,你給我閉嘴,我用你來介紹嗎?” 神秘少女惡狠狠的嬌叱一聲,接著一躍從祭壇上跳了下去,幾步就來到了幾人近前。 “清月姨姨,我從小就聽梅梅說你的故事,您可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呢。今天能與您相見,算是圓了我兒時的一個夢想。”神秘少女也沒將自己當外人,直接攬住了清月老嫗的右臂,與梅幗兩人一左一右。 “呵呵,看到你的隱容法器,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你與納蘭唯我是什麼關係?”清月老嫗若有所思的問道。 聽到納蘭兩個字,褚旭的心微微一動。 神秘少女小心翼翼的問道:“您與納蘭唯我有仇嗎?” 清月老嫗見狀,不由和藹一笑,連忙說道:“你這丫頭倒也小心,放心吧,納蘭唯我非但與我無仇,反而對我還有一些恩惠。看樣子,你是中州來的吧?” “嘻嘻,清月姨姨當真厲害,我叫納蘭妃雪,您口中的納蘭唯我是我的祖父。” 聽到神秘少女說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