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旭盤膝閉目,他立刻就與影子有了一種心神想通的感覺,只是他對術法的控制還不熟練。 想要控制影子離體,使得他身下的影子如搖曳的燭火,劇烈的掙扎著,如同想要掙脫泥潭的泥人,許久之後,才如橡皮糖般漸漸分離出另外一道影子。 褚旭按照斬靈化影訣操控影子的方法,控制著影子走出了修煉室。 如果此刻有人在此,一定會震驚的發現,但凡有光的地方,就會看到地面上有一飄行的人影。 很快,他的腦海中就形成了影子的視線,只是視角呈現仰視狀,就好像一個人躺在地上望天,儘管視野開闊,但卻只能屋頂。 隨著他的影子出現在牆壁上,視角再次轉變為了正常的平行視角。 當他看到外面的天色時,心神不由得一顫,那牆壁上的影子微微一顫,直接碎裂開來。 感覺到了影子迴歸,他本體猛然睜開雙眼,一個箭步就衝出修煉室,目光直接看向窗外。 “糟糕!我用掉了多久的時間啊?” 此時外面的天色被夜幕籠罩,唯有窗前的一點月光,傾斜的照耀在地面,好似凝結了一層寒霜。 想到藥田中的靈植,他心中不免有些慌亂,如果換做其他弟子的藥田他或許不會如此緊張,他負責照料的靈植比較嬌慣,如果長時間沒有水分滋潤,就會立刻枯萎死去。 所以在每次澆灌完靈植後,他都要巡視一圈,確保每一株靈植都澆灌到位。 知道宗門對靈藥的重視度,他急衝衝的開啟房門衝出石屋,藉著明亮的月光他來到藥田中,先是檢視了一下靈藥的生長,發現靈藥長勢良好,並沒有出現枯萎。 “咦,奇怪。”他低喃一聲,心中升起了一絲疑慮。 伸手在藥田中摸了一把,靈土比較潮溼,說明在兩個時辰內剛剛澆灌過。 他負責的靈植是水望草,是煉製納靈丹的一味重要的輔助靈藥,所以對水分的要求很高,靈植吸收水分子的速度也很快,如果超過三個時辰沒有澆灌,靈土就會比較乾燥。 “咳咳!” 就在他滿心狐疑的時候,一陣輕咳聲在石屋的左側傳來。 褚旭並沒有被這輕咳聲嚇到,因為他聽出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秦老,這麼晚了您怎麼在這?”褚旭轉身連忙打了一聲招呼。 聞言,秦老依舊不緊不慢的往煙鍋裡塞著菸絲,輕咳一聲道:“年齡大了,身子骨不如當年了,澆灌兩次藥田就有點吃不消了。” “明明是陣法澆灌的好嗎?只需動動手指就行,跟你身子骨有什麼關係?”褚旭心中腹誹,但還是有一股暖流流過,這他對眼前的老人又添了幾分好感。 褚旭與秦老並不熟悉,只是偶爾在他這裡小憩吧嗒兩口煙,說話都很少,他沒有想到秦老能幫他澆灌藥田,這讓他心中很是感動。 褚旭連忙走到秦老身前,從懷中摸出一個火摺子,一臉感激的為秦老點燃煙鍋。 褚旭由衷的說了一聲:“謝謝您,秦老。” “怎麼?就用嘴謝啊?” 秦老吧嗒一口煙,一吸一吐,淡青色的煙霧瀰漫開來,刺鼻的菸草味讓褚旭很不適應。 “秦老,我還只是一個雜役弟子,身無長物,再說凡俗的東西也入不了您老的法眼不是。”褚旭悄不聲息的拍了一記馬屁。 秦老沒好氣的輕哼了一聲,接著從身後拎出三隻鼠科小獸,淡淡道:“把這三隻木靈鼠烤了,就算是你報答老夫了。” 褚旭聞言啞然一笑,當即接過三隻木靈鼠的屍體,熟練的剝皮剔除內臟,剛要將手中的內臟扔進一旁的木桶中,就聽到秦老不鹹不淡的訓斥。 “哎哎哎,那木靈鼠膽可是大補,別糟蹋了。” 褚旭聞言無語,小心的將鼠膽從內臟裡挑出來,木靈鼠的個頭有野雞般大小,可鼠膽卻只有小拇指蓋大小,他廢了半天勁才將三個膽挑出來。 將石屋前的烤爐點燃,這還是他自己動手搭建的,為了方便自己打牙祭用的,他手法嫻熟的將鼠肉固定好,抹上鹽巴和油脂。 要說燒烤這一塊,褚旭敢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雖然他沒有烤過木靈鼠,但一法變萬法通,他看出來這木靈鼠肉鮮嫩多汁,自然知道如何去烤制。 半刻鐘過後,一股奇異的肉香飄蕩,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