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換日是劍氣化禁當中的一種秘術,褚旭也只是掌握了一點皮毛,這種秘術有一個弊端,就是隻能對修為低的修士施展。 “助你凝結金丹。”褚旭一臉戲謔的看著獵修人,沒有過多停留的一個閃身就飛掠到了獵修人身後。 還不等獵修人有什麼反應,褚旭一頭鑽入樹洞,探手將樹洞中的玄芝抓在手中,直接收進了儲物袋。 …… 此時,距離此地百里外的一處山巔之上,有著一處幽靜的別院,別院燈火通明,兩道身影正坐在一處樓亭之中相互對飲。 “孟兄,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說話的是一名年約半百的中年人,一身青色儒袍,面白無鬚,一副柔弱書生的模樣,此人便是天府七賢之一的書痴孔秀。 孔秀的對面坐著一個糙漢子,長髮披肩的有些凌亂,與孔秀的長相截然相反,漢子面板略微有些黝黑,一臉的絡腮鬍子也是亂蓬蓬的,看上去與叫花子無異。 此人同樣是天府七賢之一的酒痴孟醉。 “呵呵呵,原來孔兄是擔心在下,這才破例與我這裡徹夜對飲的吧?”孟醉一臉的恍然,不禁低低的輕笑起來。 孔秀起身走到樓亭一側,站在圍欄前背對著孟醉向外眺望,他輕嘆一聲道:“兩個將死的金丹期強者,你可有把握再創奇蹟?” “兩個送死之人,何懼之有?只是可惜了我這別院,怕是又要重建了。”孟醉無所謂的笑了笑,同樣起身走到樓亭邊,俯視了一眼自己的這座別院。 孔秀聞言不禁啞然失笑,前幾日他見孟醉悶悶不樂,以為孟醉是在為有金丹期強者要來刺殺他而煩心,所以這才來此與其對飲,想要勸慰孟醉暫避鋒芒。 可如今孟醉卻是在感嘆別院的命運,這讓他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緩緩的落下。 天府七賢表面上是同氣連枝,可實際上卻並非那般和氣,孟醉此人向來怪癖,性格也比較獨,所以天府七賢與之深交之人很少,唯有這書痴孔秀一個。 所以,在得知季風平原有部落派了兩名壽元將近的金丹強者,進入古路準備滅掉酒痴時,其他五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還是小心一些的好!金丹強者底牌層出不窮,上一次那位金丹初期的殺手,明顯就是輕敵在先。”書痴孔秀提醒了一句。 “哈哈哈,老夫我孑然一身,雖然此生無望結丹,但也不枉我修行一場,起碼有生之年我殺過金丹修士。”孟醉爽朗一笑,一口喝乾了杯中酒。 就在他仰頭喝酒的瞬間,遠處一道金光直衝天際,孟醉眼珠地一瞪,一口老酒就噴了出來。 “我靠!竟然有人在老夫的地盤凝結金丹。”孟醉擦了擦鬍鬚上的酒漬,一臉詫異的望著遠處的金光。 孔秀此刻也注意到了那金光,雙眼不禁閃過一抹驚異,低喃道:“是什麼人?竟然在古路凝結金丹。” “應該是哪個築基圓滿的老傢伙,怕是壽元將盡,打算拼上一把。只是,在老夫的地盤上結丹,連個招呼都不打,有點太不把老夫當回事了。”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老東西。”孟醉一躍而下,直接在空中連踏數步,便已經出了別院範圍,穩穩的落在了一處石階之上。 孔秀見狀,也是飄然飛出,落在了孟醉身旁,兩人沿著下山的石階一路向下向下而去。 就在兩人才剛剛走到半山腰時,第二道金光赫然升起。 兩人臉色同時一變,對視一眼,同時運轉身法朝著山下疾馳而去。 “孟兄,你說會不會是……” “應該不會。” 孔秀是想問會不會是那兩名要來刺殺之人,不過很快就被孟醉否定了,收到的訊息是部落直接派出的金丹強者,可沒有說從本地找兩個人進階金丹。 況且,也沒有人會傻到跑到敵人的地盤來結丹的,不過這兩道金光也證明了,此時正有兩個人在進行結丹。 “孔兄,一會見機行事。”孟醉腳步不停,丟下一句話,率先一頭扎入叢林之中。 孔秀笑了笑沒有回答,不過那笑容就已經說明了一切,結丹成功的人,會有短暫的虛弱期,這個時期就算一個普通人都會成為巨大的威脅。 …… 於此同時。 距離此地較近的一些修士,也都注意到了那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