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小弟確實不想師姐離去,若是再換個旁人來,我真不知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齊霞兒微微一怔,瞬間就領會了徐清一語雙關的意思,冷笑道:“你這小賊竟還語含機鋒,是要警告我嗎?你說還能發展成什麼樣子,難道你還想學鄧隱不成?不是我小瞧你,恐怕你還沒有那份本事吧!”
徐清明白霞兒這是在試探他的底線,不置可否的笑道:“如今我是個什麼情況,師姐最清楚不過。那鄧隱是為情所困,自願入了魔教,而我受的全都是些無妄之災。只是一些人說一句天命使然,就要定我日後數百年的人生,豈不可笑之極!”憤怒的徐清深深喘了幾口粗氣才平復下來,又續道:“我還記得當日入門時,師父曾言仙業飄渺無蹤,為人在世,大凡能過上三五百年的逍遙日子,便已是上天的恩賜。我也知道自己多半難成天仙位業,壓根也沒有那些非分之想,只希望能如極樂真人那樣在人間逍遙。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讓師門如對待犯人般看著!師姐你說這公平嗎?”
霞兒忽然展顏一笑,問道:“行了!你也不要自顧自的委屈了,上次要不是你看見了南明離火劍生出貪心,那又如今這些濫!再說人家也沒說馬上就要頓入佛門,雖然剛才你那些話的目的不純。但聽起來還有些道理。青燈古佛的日子我已經過了數十年,那滋味並不好受。”
徐清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心想:“早知道沒吃到羊肉反惹一身臊,我也不碰那南明離火劍。怎麼好死不死,偏偏那天讓我碰上了呢!”當然這話他也只能在肚子裡嘀咕。灑然笑道:“小弟還要多謝師姐顧全。”
齊霞兒似也放下了一番心事,嗔笑道:“呸!哪個會顧全你這黑心賊,滿嘴的歪理邪說,幾句話就將人家好不容易下的決心冰消瓦解了。”
徐清笑道:“師姐可莫要抬舉我了,那所謂的決心,只是師姐一時走入了誤區。並非真格想要出家。我也只是幫師姐明悟本心罷了,否則以師姐地道心,又怎可能受了我的影響。”
霞兒忽然面帶戲謔的問道:“你說那個催眠術真的對我無效?剛才我是不是被你催眠了?”
徐清曖昧的笑道:“若我真有那本事就好嘍!”
此刻霞兒剛剛放下縈繞心間多時的心事,正是心情大好之際。是以徐清這略帶些緋色的戲言倒也沒令她生氣。二人又閒言片刻,霞兒看看天色,道:“今晚索性也不趕路了,只待明日天命再東去。也好沿路領略一番江南秀美婉約的山景水色。”
徐清笑道:“若師姐真想賞景。可得飛的慢些,今日我可只看見下面山水變換,與走馬觀花尚且還要快上三分。”
霞兒也未置可否,又道:“今晚咱們就上嶽麓山谷王峰去坐坐,順便引你認識一下鐵蓑道人。此人乃是中山南著名的修真眾樂真人地弟子,修為極強。眾樂真人飛昇之後,自成一家,在嶽麓山修行,與嵩山二老。俠僧軼凡等人平輩論交,交情莫逆。”
徐清笑眯眯的從霞兒身前的碗裡抓了一隻炸元宵塞進嘴裡,道:“還要多謝霞兒姐幫我引見這等前輩高人啊!”
齊霞兒淡淡道:“想必你應該知道,有些心思一旦開啟就會如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當你跟我說出要創造自己的天命。就像捅開了一層天窗。你我就都不能再回頭了。”
徐清感嘆道:“人心本就如此,若是未曾想過也就罷了。但一旦心裡開了一道縫隙,再想闔上可就難了。”
齊霞略有些無奈地嘆道:“既然不能回去,就只能向前走下去了。如今你的修為太弱,名聲也小。修為只能你自己努力,我也不能幫你。至於名聲,我倒還認識些修真同道,正可藉機帶你一一拜訪。也不指望真的成為至交好友,至少讓他們知道徐清這個名字。若日後你一旦有些驚人之舉,則能立刻名動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