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嗅嗅,然後說,“梨花好。”
“哦,為什麼?“翠屏抱著她坐在路邊的石凳上問,她自從穿過來之後,很注意與女兒溝通,所以幾個月下來,母女的感情比以前的更好了。
“梨花好,梨花白白的,香香的,等到梨花開了,天也就不冷了,孃的手就不會被凍流血。雪花冷冷的,每次下雪都會很難過,娘整夜凍的睡不著覺,一點也不好。”畫兒很天真無邪的說,卻聽的畫屏鼻子發酸。
“那畫兒覺得什麼花最好?”翠屏別過頭去,不想讓女兒看到自己的失態。
“嗯,”畫兒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槐花好,槐花甜甜的,可以吃。”然後看著翠屏的眼神,很老氣橫秋的補充的一句“其它的花都不好,中看不中吃,不管什麼樹,只要一開花那葉子都老了,就不能吃了。”
翠屏聽著這話,抱著她笑著笑著眼淚都流出來了,這母女倆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啊,竟然逼迫一個小孩子,丟擲天真爛漫的本性,以好吃不好吃來判斷美景。
“畫兒,咱們以後不吃花兒,也不吃樹葉了,娘掙錢給你買包子吃。”翠屏蹭著畫兒輕輕的說。
“嗯,好。”畫兒聽到有包子吃,也笑了。雖然不懂得為什麼娘摔了一跤之後就變了好多,但是她很喜歡現在的這個娘。
“娘,你看,那邊有人在看我們。”正當翠屏抱著畫兒在傷感的時候,她懷裡的畫兒忽然扭了幾下,拍著她的手指著不遠方。
翠屏詫異的回過頭去,然後看到不遠堤邊的柳樹下襬著一個畫架子,架子後面站著一個穿著馬甲的年輕男子,正在不斷的往這邊張望。
這人是做什麼的?畫畫?是不是自己擋著人家的景了?翠屏開始是這麼想的,但是觀察了一會又覺得不對勁,他的確是朝自己這邊看的啊,當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自己長的普普通通的,又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怎麼可能招人一直看?莫非這是宵小之類的人,看自己母女像好欺負的,來踩點來了?
想到這個翠屏有些害怕,當下拉著畫兒的手,趁人多擠進了人群,低聲對女兒說,“等一下我們繞道那邊去看看那個人究竟是做什麼的!”
翠屏跟畫兒一路混進了人群,也沒有走遠,繞了個圈便又到了堤岸入口處,看到柳樹下的畫架子並沒有撤走,這才拉著畫兒裝作路悄悄的走向剛才看到那個男人附近去一看究竟。
一走進,翠屏就知道猜錯了,因為那個人一看上去就是一副有錢人的樣子,決計不會想要打劫她們窮母女倆。他身上雖然只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銀灰色小馬甲以及同色系的西裝褲,但是一打眼望過去,從精緻的手工以及布料上的光澤就可以看出這身行頭不便宜。
“娘,你看,那紙上畫的是我們。”畫兒眼尖,一眼瞄到畫架上的畫紙,叫了出來,這一聲引得那個正在努力往那邊眺望的男人猛的一回頭,跟偷偷打量人家的翠屏剛好對了個正著。
那個男人轉過臉來,翠屏才發現他很年輕,長著一張書卷氣很濃的臉,再配上穩重的黑框眼鏡,說不出的儒雅風流,而那個男人看到剛才被自己偷畫的母女倆竟然轉到了自己背後,臉上也是顯而易見的驚訝與慌亂。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是尷尬萬分,翠屏尷尬的是自己偷看人家被逮了個正著,而那個男人尷尬的是偷畫人家被抓了個現行,一時兩人都訥訥的說不出話來,冷場了起來。
但幸好,還有畫兒這個小尾巴在,她不懂娘為什麼忽然就不說話了,所以只能問畫畫的那個男人,“叔叔,你的紙上為什麼會有我跟我娘。”
“這個,”那個男人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扶了扶眼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沒有經過你們允許就私自畫了你們母女倆。不過我真的沒有惡意的,我只是覺得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