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隊長的聲音嘎然而止,一身冷汗的看著距離自己數步之外的地方。
在這位傭兵隊長數步外的地上,一隻沒有了蛇頭的碧瞳癲猶自在地上蜿蜒掙扎扭動著。
名為碧瞳癲的怪蛇,便是長到死都不會成為二級兇獸的存在,然而其口中的劇毒卻是令人聞之色變,中了此毒的人極難救活,便是搶救及時,日後也會留下口歪眼斜如同羊癲瘋般的後遺症,痛苦一生。
此時,那兩個被碧瞳癲咬到的傭兵已經進氣多出氣少,顯然是時日無多。
就在剛才,在這個傭兵隊長的頭頂不遠處,一條碧瞳癲正張開大嘴,試圖對傭兵隊長髮起致命一擊的時候,被沐陽所發現,一記烈罡通玄指點了出去,爆開了這條碧瞳癲的頭顱,救了這個傭兵隊長的一命。
“多謝這位小兄弟的救命之恩,怪隆豹剛才一時不查,言語上多有冒犯還望小兄弟海涵!”看著沐陽,這位傭兵隊長撓了撓腦袋,目光真誠的說道。
沐陽只是微微一笑,三言兩語客氣了幾句,然而整個傭兵隊伍看待沐陽的眼神與之前大不相同,言語間客氣了許多,眼底也帶著幾分欽佩之色。
“隊長,這兩位兄弟······”一個傭兵走了過來,伸手指了指兩個身中蛇毒已經氣息全無的傭兵。
“埋了罷!”名為隆豹的隊長輕輕的嘆了口氣,聲音頗有些無奈:“我們這些做傭兵的,誰也說不清哪天就會葬身獸腹,或是身中劇毒一命嗚呼reads;!”
幾個傭兵彼此對視了一眼,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就是傭兵的宿命,剛才還喜笑顏開的兄弟,片刻之間後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或是手殘腳瘸,然後悽苦的終老一生。
默默無聲,將兩個傭兵的屍首掩埋後,一隊人馬繼續向山脈的深處行去。
在經過碧瞳癲的襲擊之後,原本謹慎的傭兵們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在天色入暮前,又有兩波兇獸向這隻隊伍發起了攻擊,好在這些兇獸沒有劇毒,數名傭兵也只是受了些許的輕傷,將這兩波兇獸的攻擊,盡數擊退了回去。
尋了一處地勢開闊之地宿營,樹枝與竹子被刀削的鋒利無比,做成拒木鹿角的模樣被插在營地的周圍,以防兇獸突然發起的攻擊。篝火跳躍著,燃燒的嗶剝做響,坐在篝火旁的沐陽正燒烤著兇獸的肉塊,不時的向上面灑著鹽粒。
“來喝一口!小兄弟的身手真是不錯!”一隻盛酒的酒袋遞了過來,名為隆豹的傭兵隊長,一身笑意的坐在沐陽身邊,笑呵呵的說道。
接這酒袋,沐陽往嘴裡灌了幾口,抹了抹嘴,與隆豹談笑著。
篝火旁的傭兵們投向沐陽的眼神,早已經沒有了敵意,滿滿的盡是帶著敬意,之前沐陽一指爆掉毒蛇的頭部雖說表現只能算做一般,然而隨後兩波兇獸的攻擊,讓這群傭兵們立時對沐陽刮目相看起來。
沐陽出手之凌厲,讓這群傭兵不由的叫好起來,拳風之下,那兩波二級兇獸除了少數的幾頭逃走外,大部分都死在沐陽的重拳之下。傭兵,在混亂之域中可以說是最為血腥也是最為樸實的一群人,這群人崇尚力量,以實力來確定地位,這種規則是在血與火中形成的,也形成了這群人的獨特性格,與混亂之域尋常的人有著極大的不同,為了活命,彼此間的配合與信任遠非尋常人可比,由於常年過著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混亂之域的許多人對傭兵還是敬而遠之的。
隨著隆豹的喝彩與讚賞聲,許多的傭兵也是走了過來,與沐陽大口的喝起酒來,那種對於強者的敬重,言語中盡皆表露出來,對於這些稱讚,沐陽只是微微一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