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切薩雷自從去了聖卡爾流讀書就再也沒回過家族的城堡,轉眼幾年過去了,想不到自己終於回了趟家連自己小時候的房間都沒進去,而是直接被關進了地牢裡。
自從進了霧村起切薩雷就沒見過太陽,身上的枷鎖也緊得讓人發慌,切薩雷不僅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帶到這裡的,甚至連之前的記憶都很是模糊……
只能清晰的記得自己在田野上被成群的怪物包圍,而自己……好像死了?
想到這裡切薩雷不禁打了個冷戰,被鎖鏈捆住的脖子連小幅度的低頭都十分困難,勉強地看著自己記憶中斷裂的腰部。
記得自己當時可是被那個變成怪物的人棍活生生扯成了兩半,一想起來就好像當時超越想象的疼痛再次襲來,臨死的恐懼感再次湧上心頭。
切薩雷反覆確認著自己的身體,此時他被換上了單薄的衣物,依稀可見腹部的肌肉完好如初完全沒有任何受傷過的痕跡,也沒有血溢位過的樣子。
甚至露出的面板連一路上風吹雨打的傷痕都消失不見。
而切薩雷的斗篷就被放在旁邊的不遠處,切薩雷雖然拿不到,但斗篷上的血跡和破裂的痕跡暗示著記憶中的一切事情都是真實發生的,絕不是一場噩夢。
努力的想要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大腦裡像針扎一樣的疼。
腦中慢慢回憶起了那根骨杖,被拖行的安雅,還有克勞狄斯團長的那張可憎的兔唇臉,這些都是他記憶中的一部分。
切薩雷想起自己在瀕死的瞬間觸碰到了那根怪物骨頭製成的骨杖,瞬時間無數的菌絲湧進自己的身體奪去了他所有的感官,也讓他的記憶從這裡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只記得自己循著女孩的血味追進了森林,找到了克勞狄斯和安雅……接下來的事情無論怎麼去想都只會讓大腦更劇烈的疼痛。
切薩雷只能勉強想起自己殺了克勞狄斯,但中間的細節以及具體的經過,就像是那段時間身體根本不屬於自己,想的越多隻會讓頭腦變得更加混亂。
當切薩雷再次無意看向石頭地面上自己被扒下的衣物時,一個亮閃閃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枚黃金幣,金幣和切薩雷隨身的衣物堆放在一起。硬幣刻印著教皇頭像的一面朝上,上面還有留著一道顯眼的刀痕。
好像記得這是克勞狄斯團長的東西,估計是自己被家族人員帶回城堡時誤以為是切薩雷的東西才一起被帶到了這裡。
克勞狄斯團長真的死了嗎……切薩雷記得自己捏碎了那個人的心臟,所以大概是死了吧。
那安雅呢?安雅去哪了?
再次嘗試挪動身子但結果仍是相同的,鎖鏈“嘩啦啦”響個不停自己無論手腳都抬不起半分。
想了想還是省省力氣吧,如果是別的女生的確容易讓人擔心,但既然克勞狄斯已經死了,安雅那個古靈精怪的瘋丫頭一定會有辦法照顧好自己的。
眼下比起關心他人,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至少要先搞清楚現狀才能再去找她,如果自己再被菌絲變成怪物,那麼只會讓情況更糟。
切薩雷看著自己熟悉且完整的面板,不僅沒有菌絲存在過的跡象,甚至還像是洗了澡似得異常的乾淨,但自己被感染的經過是那般真實絕不是幻想。
雖然體表看不出來痕跡,但身體的痛苦和虛弱也在提醒著切薩雷自己絕對發生了某種變化。
難道是被家族裡的人治好了?但若是真的完全被治好了……自己也不用被鎖的這麼嚴實了,事情絕不會有那麼簡單。
地牢的空間很大,切薩雷不過是被關在了其中一間黑屋子內,隔壁時不時還會傳出私人似鬼的慘叫聲。
雖然滲人的很,但切薩雷也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小時候伯爵不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