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柯說完,見閆致仍沒表態,便問道:「你覺得呢?」
「確實可惜。」閆致應和了一句,話鋒一轉,「但文誠的電影你不去拍更可惜。」
「這是時尚集團第一次接觸電影賽道,你會獲得很高的關注度。而且電影裡會出現許多奢牌的影子,只要你接下這部電影,你在時尚圈的地位就不是那些流量明星可比的了。」
「我沒有想跟他們比。」看出閆致的堅持,容柯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後頸。
「我想讓更多的人看到你。」閆致說,「這也是我們攜手的初衷不是嗎?」
容柯還記得他在蔣司家受了氣,出來後對閆致說他想紅了。而後來閆致就如他承諾的那樣,把最好的都給了容柯。
其實容柯對現在的狀態已經很滿意了,但很顯然閆致對他還有更高的期待。
他一邊不想讓閆致失望,一邊又抗拒把工作重心放到商業價值上。
「要不就老規矩吧。」容柯提議道。
「好。」閆致說。
兩人都摁滅了沒怎麼抽過的煙,接著像以往一樣,用猜拳解決分歧。
前兩局兩人一勝一負,到第三把時,閆致開口道:「你出什麼?」
兩人之間,預設是想贏的人才會問這句。
而當有一方表明自己想贏的意願後,另一方一般會自願輸掉,這是兩人長久以來形成的默契。
然而這次容柯並沒有回答,只說:「別問,該是什麼就是什麼。」
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公平地決出勝負,誰知閆致卻說:「我出布,你出什麼隨你。」
容柯:「……」你他媽作弊。
「石頭、剪刀、布——」
閆致說到做到,出了布,而容柯腦子裡想的是出剪刀,結果自己的手卻不聽話地握成了拳頭。
……好吧。
他果然還是不想讓閆致失望,畢竟是閆致陪他走過了當初的低谷。
「我就知道你愛我。」閆致心情不錯地揚起了嘴角。
「我想賺錢而已。」容柯違心地說了一句,又說,「你趕緊催催文誠,他再不簽合同我就進其他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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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柯給徐宏回了個電話,婉拒了姜華電影的邀約。
他怕對方誤會他是看不上小成本製作,特意把原因解釋得很清楚——他已經答應了另一邊,實在不好推脫。
徐宏也表示理解,只說確實很可惜。
在閆致催過之後,文誠那邊終於有了反應,但並不是簽合同,而是約容柯單獨吃飯。
是的,不帶閆致這個經紀人,單獨和容柯吃飯。
容柯隱隱覺得奇怪,難免想到了關於文誠的一些傳言。
但他拍烈火重案時和文誠接觸過,知道文誠很有原則,不會主動去招惹演員,更何況他現在是資方欽點的男一號,文誠就更不可能對他做什麼,於是還是應下了單獨吃飯的邀約。
約定地點是在一家中餐館,包間私密性良好,和大堂隔開來,不會受到外人打擾。
當容柯準時抵達包間時,文誠已經到了,只不過和約定的「單獨吃飯」不同,包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消失許久的蔣司。
容柯的腳步停在門邊,看向文誠問:「文導,這是……」
「今天是敘舊局。」文誠說,「過來坐吧。」
蔣司沒有接話,擺弄著餐具,明顯是故意避著容柯的視線。
容柯不明所以,但還是來到了文誠身旁坐下。
他摘下棒球帽和口罩,文誠看著他動作,問:「紅了的感覺是不是跟之前很不一樣?」
「也還好。」機場那事過去後,容柯極其注重隱私,進出機場都是走通道,也沒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