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容柯確實覺得是閆致瞎說,但興許是臺上氛圍使然,他突然又覺得如果能跟閆致邁入下一階段,似乎也還不錯。
「先別說我了。」容柯把話題拉了回來,「我知道秦隨,他不會無緣無故跟人結樑子。」
「嗐,我都說了是那小子腦子有坑。」周凜越過容柯,瞥了眼另一邊的秦隨,解釋道,「之前我跟他合作過一部戲,殺青那晚大家去聚餐,他喝多了我把他送回了房間。結果第二天他找上我,說他菊花火辣辣,一定是我對他做了什麼,我他媽滿頭問號。」
意料之外的展開。
容柯差點沒跟上:「他那兒怎麼會……」
「那晚吃的龍蝦,非常辣,他自己菊花嬌嫩,怪我頭上。」周凜憤憤不平地說,「他也不想想,我這麼彪悍一猛1,真對他做什麼他還能下得來床?」
容柯樂得不行:「秦隨應該是1吧?他要真誤會你動了他,那肯定對你恨得牙癢。」
周凜奇怪地問:「你哪隻眼睛見他是1了?」
「直覺啊。」容柯說。
「你連你自己老公的型號都認不清,就別跟我提直覺了。」周凜拍了拍容柯的肩,「你是沒見秦隨那小子喝醉了抱著我叫哥,要不是我那晚定力好……」
兩人聊著聊著,到了頒發最佳男主角的環節。
很遺憾,秦隨的希望落了空,周凜在一眾掌聲中走到了臺上。
「首先,我要感謝……」套模板的獲獎感言說完後,周凜突然把目光對準了散裝家庭隔壁的劇組,「剛才上臺之前,有人跟我說,如果我能拿下最佳男主角他就扮女裝,我現在拿到了,你是不是該遵守下承諾?」
好事的眾人順著周凜的視線看去,周凜索性點名道:「嗯?秦隨。」
秦隨就坐在不遠處,容柯能清楚地看到那傻小子氣得面紅耳赤。
不過扮女裝總比吃翔好,或許他應該感謝下週凜的「仁慈」。
散裝家庭拿下了今年的最佳電視劇獎,劇組包下了附近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舉辦起了慶功宴。
容柯是今晚的主角之一,按理來說不該提前離場,但閆致不停在微信給他發各種自拍美圖——美麗的澀圖,容柯實在心癢,便趁所有人不注意直接溜掉了。
打車回到天璽雲灣,容柯快步走回了自家的單元樓。
但怪異的是,他按下電梯上行鍵後,電梯卻始終停在六樓不動。
又等了兩分鐘,電梯仍舊沒動靜,想著七樓也不難爬,容柯便三步並作兩步,從樓梯走了上去。
在路過六樓時,電梯間的動靜頗大,容柯停下來看了一眼,只見電梯果然被佔用著——蔣司正在搬家。
好巧不巧,此時蔣司正站在樓梯通道門邊指揮工人搬沙發,見到容柯,他神情一頓,隨即走進通道里,遞了一根煙給容柯:「恭喜,最佳男配。」
容柯沒接,問:「你這是要搬走?」
蔣司自嘲似的笑了一聲,把手中的煙含進嘴裡,反問道:「你把我後路都斷了,我還有錢住這裡嗎?」
——他指的是容柯不准他參演風起雲湧一事。
回想起來,蔣司在躋身一線、收入飆升之後搬進了天璽雲灣,當時他還雄心壯志地跟容柯說過,以後要把這套房子買下來。
但兩年過去,最終是他慘澹搬離,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這裡房租貴,換個地方沒什麼不好。」容柯說。
「是,太貴了。」蔣司抽著煙,沒什麼表情地說,「你也珍惜住這裡的日子吧。」
雖然蔣司一副「都過去了,不想再回首」的態度,但他話裡仍然帶著刺,可見他並非像他表現得那樣豁達。
「我會珍惜。」容柯扔下這句,正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