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給我,我們在山裡頭操/練五個多月,又是練騎術又是練馬上槍馬上箭的,都摸索出經驗了。”
蕭延連蕭野都不服,更不會服孫典,三人就此爭了起來。
張文功無奈地看向蕭縝。
蕭縝淡淡道:“別吵了,騎兵歸我,你們幾個管什麼祖父那邊自有安排。”
孫典、蕭延、蕭野:“……”
蕭縝:“列隊,返城。”
這片山丘距離衛縣縣城還有二十來里路,一行人趕著降兵拉著四車糧草,得走上兩個半時辰。
衛縣這邊,蕭穆一早就帶著五千多新兵們出城跑圈了,跑完吃過早飯,再在城門外列隊操/練,教的還是槍,因為兵器不足,所有人暫且都是拿木棍代替。
路邊依然有百姓圍觀,順便曬曬初冬時節的暖陽。
有人震驚於五千多人同時操/練的氣勢,有人對此表示懷疑:“連桿槍都沒有,真能打得過反王嗎?”
“你懂什麼,現在只是操/練,真要打起來肯定有兵器啊,沒看城內幾家鐵匠鋪子現在都被蕭家僱用了。”
“鐵匠鋪子也沒多少鐵吧,哎,要是咱們跟定縣換換多好,定縣有銅礦也有鐵礦,剛好拿來用。”
“天啊,那邊是什麼?”
“是反王的兵馬!快進城,快跑!”
惜命的百姓們都往城門那邊衝,此舉驚動了正在操/練的新兵們,新兵們齊齊回頭,只見西南方向來了一隊兵馬,前後各有數百騎兵,中間還夾著一片烏泱泱的步兵!
新兵們慌了,有人下意識地也要往城裡跑。
蕭穆站在城牆上,見此笑了,朗聲喝道:“慌什麼,是自己人!”
自己人?
新兵們停下了腳步,已經堵到城門口的百姓們也詫異地扭過頭。
日上三竿的時候,陽光明亮,就在這一刻,那支兵馬裡面忽然舉起幾桿大旗,因為駿馬賓士,風揚起旗幟,紅底藍邊,中間繡著一個醒目的“衛”字。
是衛,不是反王的“興”!
百姓們的恐慌變成了興奮,隨著那支兵馬的靠近,有人認出來了:“是蕭家的二爺、三爺!”
“中間的怎麼一個個都跟
落秧的茄子似的?”
“啊,有人頭!”
很快,蕭延、蕭野兩騎當先衝到城牆下,兄弟倆同時將各自馬前綁著的俘虜丟到地面。
蕭延先道:“祖父,昨夜果然如您所料,反王率兩萬大軍從定縣而來,意圖夜襲咱們衛縣,我們埋伏成功,殺了他們一千八百多人,生擒三百,截獲三百多匹騾馬與四車糧草!”
蕭野跪在地上,先朝老爺子磕了三個頭,再雙眼含淚道:“祖父,我是老四,我跟靈水村的兄弟們都沒死!”
“山匪在陷阱裡用的是迷藥,當時我們昏的昏傷的傷,山匪們將我們關在一處逼我們投降,我們忍了一個多月才找到機會反攻,因為怕劉知縣誤會我們與山匪勾結,沒敢下山,索性待在山裡苦練武藝,想著再有別的匪幫來襲時可以派上用場。”
“昨早聽聞反王起事,知道咱們衛縣要招兵自衛,我們兄弟立即下山來投奔,經過西邊的山嶺時遇到埋伏在那的二哥三哥,我們乾脆也跟著埋伏起來,殺了反王一個措手不及!”
蕭穆雙手撐著城牆緊盯孫子,眼眶也是紅的:“好,活著就好!”
蕭野抹把眼睛,驕傲道:“祖父,三哥剛剛只說他們殺了多少人,我們殺的比他們更多……不但如此,我們還生擒了反王的弟弟李振,還有他們的軍師範師爺,就是地上這兩個!”
百姓與新兵們:“……”
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險些摔死的李振、範師爺:“……”
城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