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美人,難看些也無妨。”這種冷著臉的調笑更加氣人,因為聽起來太像實話。
恨恨地在他胸口磨牙,他只悶哼一聲,並不開口。我歪頭看他“你不疼?”
烈風過境一樣的吮吻覆蓋下來,我高燒剛退哪有體力應付他這般需索,差點憋暈過去,惱了便捶他“你要害死我。”
“不要。”胤禛摟住我,有濃厚的鼻音,像個孩子。
“不要什麼?”我疑惑地問他,他卻不再開口,只是咬著唇收緊了手臂。
不要離開?抑或是不要死?我嘆氣,輕拍他的背。這一刻不過是我們從老天那兒偷來的。
雪連下了幾天幾夜,凍雲四合,玉塵千里。通明的紙窗下,我懶懶地依偎在他懷裡“怎麼想起在這兒建莊子?”
他抬眼望向窗外,輕輕地說:“也許是為了遇到你。”
我爬起來撲倒他,扳正他的臉,鼻尖對著他的,驚奇萬分:“原來你會說甜言蜜語?”
下一秒已被他攬住深吻起來。要不是我病得七死八活,只怕接下來還要兒童不宜一下。
“好話兒盡有,不過不能白聽。”他的長指大有深意地劃過我紅腫的唇。眉眼裡的慵懶調笑之意讓我臉紅耳熱,想起身卻被他拉回懷裡用毯子裹好。乖乖伏在他身前,傾聽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一顆心漸漸安寧。
“胤禛,我能聽見下雪的聲音。”我咕噥著把玩他的手指,他憐惜地撫過我額角的散發“你病的太厲害了。”我對他微笑,合上眼,那一夜我還聽見了心的聲音,它說抓住這個男人,哪怕只有一次。
“你念的第一本書是什麼?”我捉住他的手貼在臉頰上,細細打聽關於他的一切。
“女誡。”他略想一下才答。我噴笑,本以為會是論語孟子之類。他把我摟得更緊:“是皇額娘抱著我,一字字念給我聽的。”
皇額娘?他說的是他的養母孝懿仁皇后?
他低聲幽幽的念:“雁斷衡陽聲已絕,魚沉滄海信難期。繁憂莫解衷腸夢,惆悵銷魂憶昔時。”我聽得呆住,他的哀傷如此深重,卻一直沉在心中不肯示人。原來他平靜如水的外表下,也會有這麼多喜怒哀樂,也會疲乏煩悶。
“這是皇阿瑪懷念皇額娘,寫給她的詩。”他凝視我。
我在他頸窩處蹭來蹭去,啃他的下頜,不住地撒嬌耍賴“不行,你也得給我寫首詩,懷念懷念我。”這麼浪漫的事也只有這個時代才有,浪費了就是大傻子。
“懷念你?你不是好好的在我面前?”他抓下我的手,眼神十分促狹。
我坐起來擰他的臉:“對了,‘辜負此時曾有約,桂花香好不同看。’這首詩,你從哪兒抄來的?”我從他那拿了這首詩去,背的爛熟,卻想破了頭也不知出處。
他無可奈何地笑:“什麼抄的,那是我寫的。”
“你太有才了!”我抓住他的胳膊萬分崇拜地搖晃,正陶醉著卻猛地回過味來,換上猙獰嘴臉:“說,是寫給誰的?”
他執起我的手輕吻我的指尖,嘴角微揚處滿滿的溫柔。“還能有誰?”
他抬起手來撫摸我的臉頰,卻不自主停在額頭那個細小的疤痕上,他還是皺了眉。我微笑著拉下他的手,靠回他懷裡:“已經好了。”
忽的想起那件困擾我良久,人人諱言的事,忍不住詢問:“那次我受了傷,你救了我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二話不說,捧住我的臉便是深深一吻。我無奈捶他:“人家問你正事。”他凝視著我:“你不是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愣住,他吻了我,還被我阿瑪看見了!登門道謝?依我阿瑪的脾氣見了他一定沒什麼好話。低聲問他:“我阿瑪他說了什麼?”
他將我抱緊:“左不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