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太醫的心裡那真不是一般的震撼呀,就董鄂七十當時的情況來看,那完全是九死一生,就是這一生,也要看老天爺的意思,留了那麼多的血,再加上那麼長,那麼深的傷口,能恢復到現在這個狀況,真的讓他這個多太醫的自嘆無能,他沒有這個本事,難不說就那天那個屠宰一樣的場面,就是救了董鄂七十一命的關鍵。
老么左等右等,就像聽句大夫的痛快話,這位可好,拉著董鄂七十的手腕,臉色變換個不停,就是不開口,這不是誠心的讓病人家屬著急嗎。老么的臉色相當的不好“大夫,到底有什麼問題”
太醫看著老么發怵,對回答老么的問題,也分外的獻媚“沒問題,董鄂大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老么看著躺在床上精神不濟,時不時的疼痛抽恤兩下的董鄂七十,看著大夫的眼神,都想把他吃了,什麼狗屁庸醫呀。咬牙切齒的問道“這樣叫一點問題都沒有”太氣人了,老么伸手在桌子上一拍,呱唧薄薄的江南樣式,以秀氣美觀為主,不怎麼結實耐用的小茶几,哐啷就報廢了。
太醫是個比較有見識的人,看到過這種暴力的場面,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暴力的對待,要說最厲害的還是康熙皇帝的冷暴力,什麼都不說,一個眼神,就能讓太醫冷汗四溢,雙腿打顫。
可是這麼直接的視覺效果,今天是第一次直觀的面對。感覺剛才的玲瓏茶桌,就是自己的身子骨似的,隨著桌子的一聲碎響,太醫的腳步就是一個踉蹌。
老人都知道有兩種人最可怕,不要命的人,算是一種,還有就是不知道要命的人更可怕,在太醫的眼裡,老么就是跟董鄂七十一樣的混人,他不懂事。這樣的人他都不考慮惹人的後果的。這個什麼事都不懂的人,他可怕呀,人家不看面子的。
太醫還是有眼色的,雖然自己的地位真的不用看著人的臉色,不過從純醫學的角度上來想,太醫也還是要好好的跟這個人接觸一下的,所以趕緊的補充道“董鄂大人的情況確實還是有點問題的,畢竟人還很虛弱,要知道人的元氣上了,一時半會那是補不回來的,只要”
不等太醫把話說完。老么走上前兩步,對著說了一通廢話的太醫就兩字:“出去”
在老么的心裡,這大夫就是個牆頭草呀,方才說沒問題,這會兒,又改口有問題,這是什麼破大夫呀,這杭州的織造衙門,就弄了這麼一個大夫,在衙門裡頭供著,這不是嫌死人少嗎。關鍵還是老么開始看到董鄂七十的傷口的時候,就對這個大夫,留下了第一印象,讓董鄂七十等死的印象。這個第一印象很重要呀,太惡略了。
太醫看著老么呆愣了,這孩子說的啥呀,沒人這麼對過自己呀,作為一個大夫,說出的話,那都是要命的呀,換句話說大夫所說的話,那是保命的良言,那個病人,不是想讓大夫多說兩句,多做兩句保證呀。
老么看著白花花的鬍子一顫一顫,眼神怔楞,老年痴呆一樣的大夫,伸出保養得精細的手,就給拎了出去,對著門外的侍衛吩咐“去找個大夫,趕緊把李大夫給弄醒了”
老么心裡暗怪,這李大夫也太不頂事了,關鍵時候怎麼就趴下了呢,回頭自己在董鄂七十的窗前仔細的觀察著,應該沒問題了吧。也沒個儀器檢查,老么這是聽天由命呀,束手無策。感覺特別的無力。
康熙皇帝派去調查的人回來了,要說這個暗衛們調查,那也不可能情景再現,所以康熙皇帝能瞭解的也是有限,跪在地上回話的暗衛語言還算是簡潔“是個六七歲的小姑娘給那隻鵝,縫合的傷口,那鵝活了一天多,就死了。以前再也沒有過這種事情”
康熙皇帝,還是相當信任自己手下的能力的,心裡就更是恨那個蒙古大夫呀,就看到一個孩子縫了一隻鵝,就敢給人動手,還是給朝廷的大元動手,真是該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