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再塞塞就放下了。”趙遠山挑的兩個竹簍早滿了,被子都是掛在外面的,再擔不了多的東西,不然連路都看不了。
“棉花又不重,趕緊走吧,不然午飯可趕不回家裡。”她不是真正的嬌小姐,吃不了苦。
再說現在的日子比起之前那段時間,已經很幸福,很讓人知足。
挑了東西走的不快,回家花了四十多分鐘,已經快正午,楊嬋一進家門,就見小草和楊平還在那擦洗桌子和櫃子,不禁有些心疼。
“餓壞了吧,我這就給你們做吃的。”摸摸兩個孩子的頭,楊嬋取出一包桂花糖,這個是她在躲人時買的,正好先給兩個孩子減減饞。
“糖?”到底還是小孩子,平日再懂事,見到糖還是雙眼放光。
楊嬋笑笑,將棉被放到屋裡,繫上圍裙進了廚房,不想小草已經乖巧的坐在灶臺後點火。
楊平也在幫趙遠山拿竹簍的東西,吃飯最大,楊嬋什麼都沒整理,先開始做飯,煮粥撈飯,江浙一帶鄉下人都愛如此,先倒水煮飯,再將半熟的米給撈起來放到炭上煨,鍋裡的米湯就是薄粥,可以當湯來喝。
至於菜,楊嬋炒了個梅菜扣肉和木耳,四人吃盡夠了。
只是飯飽之時,楊嬋還在想這個那個熟悉的背影,到底是何人?
☆、第19章 劉家村
天漸漸暗下來,楊嬋早早燒了熱水,強忍著洗澡的衝動,先給平哥兒洗。
“我自己洗。”楊平抓著衣服不讓楊嬋脫,顯得很害羞。
食指一戳他額頭,楊嬋笑道:“小屁孩,才多大的人,就知道害羞了。”從前還不都是由奶孃丫鬟洗。
要是楊平知道他姐姐在想什麼,一定大呼:‘這能一樣嗎?’
將鞋子放好,楊嬋幫忙脫了衣服,外邊一層布衣早已經破破爛爛,裡面穿著的是她縫的衣服,再裡邊就是上好料子做的裡衣,因太久沒換洗,已經瞧不出原來的顏色,這些衣服連同她自己的都得拿去燒了才行,小心駛得萬年船。
平哥兒裡頭穿著一件肚兜,楊嬋一點點捏揉,並沒有什麼暗袋,倒是他脖子上還戴著一塊玉,瞧著質地,同娘給她的鐲子一樣。
“這玉佩哪來的?”楊嬋仔細看過,問道。
“是外公給的週歲禮。”楊平握住玉佩,這紅繩還是孃親編的,想到這,眼眶微微泛紅。
楊嬋見他這樣,知道他是想起爹孃了,抱著他到浴桶,輕柔搓洗,“還好家裡還有點肥皂,不然你這小豬哪裡搓的乾淨。”
楊平氣的哇哇大叫,“我才不是小豬。”哪還有剛才難過的樣子。
足足用了三桶水,才將楊平搓洗乾淨,給他穿上乾淨衣服,拍拍他的小腦袋,讓他出去找趙遠山擦頭髮。
她自己則是將楊平的鞋墊弄開,裡頭有一個油紙包著的小包,心下明白,這就是娘說的應急銀兩。
開啟一看,是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天下父母心,如果當初她沒有原身前世記憶,或是不夠謹慎,那麼靠著這一千兩銀子,她和楊平也能熬一段時間。
拆開平哥兒衣服,裡面一千兩是楊夫人給她,而她縫進楊平衣服裡頭的,這麼一來,這就有兩千兩銀子了。
收好髒衣服髒鞋子,出門就見小草也已經洗完澡和頭髮,身上穿著新衣服,看到楊嬋出來,立馬笑道:“楊姐姐。”
原本是稱她為嫂子,不過想著她還沒過門,這麼叫不好,就讓小草還叫楊姐姐。
“我們小草果然是俏姑娘,這衣服很襯你。”水藍色的裙子,給才八歲又守孝的姑娘穿著正好,既素又好看。
被楊嬋這麼一說,小草立馬羞紅了臉,也不敢再在堂屋晾頭髮,轉身回了自己房子。
她的房間是楊嬋佈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