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我更害怕看到醫生用白布單遮住他的臉!”米蘭的小嘴扁了扁,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苗大偉愣廠一下,搖了搖頭,“女人啊……”
“嗚嗚,怎麼辦,大偉,我忽然很想去看他了,鳴嗚……”米蘭放聲大哭。
“女人啊……”苗大偉的頭搖得更厲害了。;
米蘭一邊擦著眼淚鼻涕一邊拿起了房間裡的電話,“喂,請問晚上還有沒有到香港的飛機?還有啊,那最快的一班還有機位嗎……”
“唉,女人!”苗大偉瞠目結舌。
凌晨三點多,米蘭回到了香港。
機場外,她截住一輛計程車。現在天都沒亮,醫院是進不去了,還是先回家吧。她把地址告訴了司機,就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這半個月,她沒有一天晚上能安然熟睡的。
“小姐,到了!”司機叫著。
米蘭睜開了眼睛。開啟車門,一陣海風吹來,她的睡意頓時被趕跑了不少。
“司機,你為什麼載我來這裡啊?”米蘭驚訝地問。
“小姐,是你自己說要來淺水灣的。”司機一頭霧水。
“是我說的嗎……”米蘭仔細回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真是見鬼了,她居然迷迷糊糊地把魏泠岫的別墅當成是自己的家。
“小姐,你還沒給車錢。”司機提醒著米蘭。
“哦……”米蘭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你再載我到……”她一邊說手指一邊下意識地摸著手提包裡的鑰匙。
對了,之前忘了把魏泠岫別墅的鑰匙還給他,現在別墅的鑰匙還在自己身上。驀地,米蘭改變主意了。她取出車錢,給了司機,提著自己的行李開啟了別墅的大門。
別墅漆黑一片,老李應該是在醫院裡照顧魏泠岫吧。米蘭在黑暗裡環顧著別墅,—種久違的親切感油然而生。她沒有開燈,隨手把行李扔在地,順著樓梯走到了臥室。
臥室門一擰就開了,由於窗簾的緣故,房間裡更黑,還有著一股淡淡的不知是什麼的味道。也許是太久沒人住,老李又沒空打掃吧。米蘭—點也不介意。她憑著印象,摸索著走到床的右邊——她常睡的那一側,和衣躺下。
頓時,安逸感包裹著她全身,她似乎可以感覺到躺在她身邊的魏泠岫的氣息。米蘭笑了,她合上眼睛,左手下意識地向左伸展著……
左手突然觸控到了什麼,米蘭猛地睜開了眼睛。床上躺著—個人!
“什麼人?!”她嚴厲地叫著,迅速開啟了檯燈。
舒適的水床左側,一個睡眼惺忪的男人眯縫著被燈光照花了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米蘭。
米蘭呆了兩秒鐘。倏地,她尖叫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
兩句一模一樣的話同時響了起來。
“哎呀,你別問我啊,先回答我!你不是應該在醫院的嗎?你跑回來幹什麼?傷口惡化了怎麼辦?快點回去……”米蘭連珠炮似的發作了。
床上的男人——魏泠岫輕聲說:“我回來好多天了,醫生也同意的。在醫院裡我睡不好。”
“你……你怎麼這麼任性啊!”米蘭脫口而出。她膽怯地掃了一眼魏泠岫的右手,“它……它還在……”她沒頭沒腦地說。
魏泠岫順著她的目光,總算領悟到她的意思。他淡淡地笑了,“它一直都在。”
魏泠岫的聲音很輕,應該是重傷後身體虛弱的緣故吧;米蘭現在也弄清楚了剛才她聞到房間裡的那股說不出的氣味其實是魏泠岫身上的藥味。藉著燈光,她細細打量著魏泠岫的臉:即使是橘紅色的燈光都不能為他的臉頰增添一點血色,魏泠岫還是那麼蒼白,她幾乎都可以看見他面板下的血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