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
“這就是歌詞的內容。”楚懷柔僅以一個甜美的微笑,封住他自作多情的呼喚。
“歌詞?”原來她是在談歌劇,他還以為……
“怎麼了?”她不懂他怎麼突然變得痴呆,不過至少比剛剛有人性,他之前就像個木偶。
“沒事。”木偶調整了一下喉嚨,強忍住失望。“我該走了,我只是過來向你道謝,你幫了我很大的忙。”
“你這麼快就要走啦?”難得有人肯跟她討論舞蹈,妹妹們都不捧場。“你不想知道更多卡門的內容嗎?我還有很多沒有說──”……完……
楚懷柔最後一個“完”字,在他忽然壓低臉、她又臨時起身的狀況下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的,只剩彼此炎熱的對視,和怎麼樣也無法和緩的呼吸。
呼呼呼!
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他們怎麼會突然撞在一起,心跳得像快停了一樣。
“你應該離開了。”她想不通發生了什麼事,需要時間好好思考一下。
“是嗎?”相形之下,他只懂得問自己,一點都不像律師。
“是的。”她點頭。
“但我還沒聽完卡門。”魏千古根本不曉得自己在胡扯什麼。
“去買本歌劇導讀,裡面說得很詳細。”她茫然的說。
“好,我立刻就去買。”他也茫然的回答。
於是乎,他茫然的離開她家,她茫然的送他出家門口,然後再茫然的關門。
不消說,當天晚上他們也是茫然的上床睡覺,茫然的自我檢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為什麼會這麼茫然?
星期六早上十點,太陽打東邊出來,照耀在兩棟截然不同的建築物上。
楚懷柔手裡端著咖啡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臉面對著落地窗,看著窗外想事情。她心裡想的,沒有別的,就是昨天發生的事。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問自己。
追她的人不計其數,每個人都比隔壁老古董來得有趣,可她偏偏對他產生不一樣的感覺,真教人百思不解。
楚懷柔左想右想,怎麼也摸不透自己的心思,只得端著咖啡發呆。
“咖啡要冷掉了。”
不知打何時開始,她那一向貪睡的二妹竟也不到十點就起床,這會兒正在她的耳邊嘰哩咕嚕的亂叫。
“你們可知道我大前天上節目的時候,碰見一個大變態?”朦朧中,她彷彿聽見謹言這麼說。
“當時我正在教觀眾朋友‘投保理論’,那個大變態居然call in進來,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跟我進行辯論,你們說氣不氣人?”
她確實是在同她們訴苦,身為大姐的她只好草草應付。
“哦?”她不怎麼帶勁的回道。“他都跟你爭辯些什麼?”再奇怪也不會像她昨晚面臨的感覺,心都快飛出體外一樣。
“該不該投保的問題!”她二妹氣憤的放下咖啡。“那混蛋居然認為每個人本來就該投保,而且越多越好,最好多到銀行的存款用光,這樣才不會遺憾。”
“哪個混蛋?”好奇怪,她是不是發燒了?怎麼一想到他就茫然?
“就是那個call in進來的傢伙!”她二妹氣得咬牙切齒。
“哦。”她不感興趣的說。“那加油,祝你幸福。”然後她自己也要加油,把這個擾人的問題釐清。
她不知道說錯了什麼話,顯然窩在沙發另一頭的慎行也沒答對問題,只見她一向精明的二妹突然逃出屋子,回頭奇怪的看著她們。
奇怪,真奇怪,這世界變得好奇怪。
楚懷柔就只能這麼端著冷掉的咖啡,無言的看著窗外,而在隔壁的大廳中,也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