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時日陪在軒兒身邊……”太后看著容軒哽咽道,“可是阿綾實在是想你……阿綾實在是……”
太后依舊看著容軒,瞳孔驟然一散,撫著容軒臉頰的手,忽然就失了力氣。
“母后?”容軒顫著聲音問道,氤氳許久的淚決堤而下。
“母后————!!!”
作者有話要說:
☆、連星湖
容軒沒有追究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父王沒有追究,自己就更沒有理由查探下去。
容軒不自覺地掐了掐自己的臉,從小被人說著像是同母後衛綾一個模子裡刻印出來的,從未想過自己與父王會有幾分相像。想到太后臨逝前那樣滿含情意看著自己的眼睛容軒不禁想道,父王是怎樣愛著母后,寵愛到分明是殺父之仇,卻毫不追究她的過錯?數論起來,父王也是母后的殺父仇人之子,父王原諒母后的舉動裡,有沒有一分贖罪的心思在裡面?
不過一切都不再重要。
三月末,容國太后衛綾仙逝,與容昭王桓合葬越陵,諡號孝昭靈王后。
容國大喪,宮內宮外一片喪白,掩蓋住了大片的四溢春光,分明是一年中最美的時候,卻是滿城的紙錢遍地,哀喪遍野。
容軒在喪儀過後,立刻重新召見了林樓之,要他點派兵馬加強與月見國西疆的駐守。東疆日前傳報,說是景軍毫無徵兆地將營地撤後了五十里,將軍白起擔心其中有詐,派人趁夜刺探,但卻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他並沒有心急,而是留在原地靜觀其變。
容軒道:“景國侯不會做出無用之舉,此番後退,恐怕是已經與永安軍接上了。”
林樓之憂道:“如此說來,豈不是大戰在即。”
容軒搖了搖頭:“景國侯與冷蕭然表面上以本王弒殺天子為由而聯合起來,私下兩股勢力恐怕也是爭鬥得厲害。景國侯稱帝之心人盡皆知,冷蕭然也絕對不是什麼匡扶臨都的忠臣,他早已手持國璽,還讓四歲的風樺做他的傀儡。如此一來,兩人必定是貌合神離,就算是兩軍相合想要立刻揮師西進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陛下的意思是?”
“我要秘密前往一趟天澤山,將千字帛取出來。”
林樓之皺眉道:“陛下,末將必定會為容國浴血奮戰,千字帛……”
容軒伸手止住了林樓之接下來的話語:“林將軍,你該明白我為什麼要你指派人去加強西疆的防守吧?”
林樓之略一思量驚道:“陛下是覺得,離昌國會趁虛而入?”
容軒點了點頭:“景國侯雖然很寵他的妃子,但也不見得會為了一個女子而讓自己的大業有所動搖,抽離月見國的景軍勢力勢在必行。以月見國的軍力,怎麼可能是離昌的對手,盤踞月見,等到我們三國各自消耗自顧不暇的時候,恐怕就會成了離昌口中一塊肥美的肉了。”
林樓之忙道:“可是如此一來,東西兩疆兵力分散,萬一真的開戰,恐怕不能支援多久。”
“所以我才說,我要去一趟天澤山,越快越好。”容軒道,“還有,林樓之,你派人去替本王查清楚一件事情。”
“陛下請講。”
容軒猶豫片刻後道:“替我查清楚,永安軍中,是否有一個叫冷柏的將軍。”
“是。”
容軒決意如此,鬼決勸阻不得,但心裡總是有點擔心,於是告訴容軒無論如何都要求自己要一同前往,容軒說不過他,只好同意。
臨行前,玄月主動請纓也要一同前往,容軒道:“這次是秘密出行,自然是人越少越好。”
“臣妾……”
“本王只是去取回千字帛,王后若是擔心,這一路上有容敏和林將軍保護,不會有危險。”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