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玄月會意,將殿內所有的宮人差遣出去,命人合了殿門。
“姑姑?!”再看向容後,玄月頓時花容失色。
容王的劍被容後拔出,直逼玄月,玄月一臉驚恐地看向容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容後方才臉上的關切凝結成霜,冷著眉目盯著玄月,冰涼著語氣問道:
“本宮從未跟你提起過千字帛一事,你究竟是如何知曉的?”
玄月啞然,順著劍身看向容後的臉,冷漠得不近人情。
“我……”
冰涼的劍尖已經出到了柔嫩的脖頸,額上的汗水涔涔而下,嘴唇顫抖著,但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說啊!”容後的眼睛驟然瞪大。
“玄月……玄月若是不說呢?”玄月試圖正視容後,卻被容後的威儀震得不敢抬頭,神色更加慌亂。
容後冷哼一聲,劍尖挑起玄月的下巴。
“不說,本宮就認定你是細作,你現在本就是一個女官,處死你,對本宮和世子不會有任何影響,更不要說你是個細作了。”
玄月緊緊抿著唇沒有出聲。
“衛國既滅,你又喜歡軒兒,到底還有什麼值得你潛伏在本宮身邊的?”容後狠色問道,轉而忽然領悟到了什麼一般,眼中有些驚訝,“難道衛涼他……”
玄月倒吸一口冷氣,感覺到脖子上有一絲疼痛,鋒利的劍尖已然將她的脖頸劃出了一道血痕。她咬唇看向容後,眼中有種拼死一搏的神色。
“娘娘難道就沒有做過對不起容王陛下的事嗎?”
玄月忽然而至的發問另容後有些意外。
“你什麼意思。”
玄月直直地看向容後,容後的眼神已經不想剛才那般凌厲,眸中有些動搖。
“容王陛下做世子的時候,迎娶了身為衛國郡主的娘娘,盛傾臨都,一時間被傳為美談。然而陛下的父親,容孝王,卻在世子大婚一個月後突然暴斃。”
容後臉色一僵,劍身微微有些下垂,離開了玄月的脖子。
“王后娘娘,其間發生了什麼,您應該很清楚吧?”
手中的劍落到了地上,容後的臉變得煞白,她猛然伸出左手狠狠掐住玄月的脖頸,陰冷地問道:“你還知道什麼?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玄月因為呼吸不暢而臉色微微有些漲紅,她拼命拉扯著容後的手腕想要她鬆手,頸上那隻手的力量卻是越來越重了。
“王后娘娘,世子殿下來了。”
兩人正在僵持著,殿外的侍婢忽然在門口傳話。
容後咬牙恨恨地鬆開玄月,一掌摑到她臉上,玄月白嫩的臉頰立刻紅腫一片。
“滾!”
容後低吼道,玄月倉促地起身,一手捂著臉,一手掩著脖子,往殿後走去。
容後顫抖著手將案上的茶一飲而盡,渾身依舊氣得發抖。
“娘娘?”
見殿內沒有回應,殿外的侍婢又追問了一聲。
容後第一次如此害怕見到自己的兒子,這樣鬼一般的臉色若是被容軒看到了,自己該如何解釋?
“罷了,你退下吧。”殿外傳來容軒柔和的聲音。
容後慌忙背過身去,唯恐下一刻容軒會推門進來。
“母后。”
容軒的一聲呼喚仍是在殿外。
“兒臣知道母后不想見兒臣,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還請母后暫且拋棄前嫌才好。”
殿外隱約聽到了額頭碰地的聲音,是容軒在叩拜嗎?容軒雖是誤會了,但畢竟不要相見對現在的容後來說是再好不過,於是就順著這臺階走下去。
“密函一事,本宮已經聽說了,世子還有什麼要說的?”
容軒立起上身,雙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