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半天班,林瑞就覺得放心不下,詹曉軍那副樣子,說嚴重不嚴重,說輕不輕,自己行動可是不方便,又沒通知任何人,身邊連個照顧的都沒有。林瑞越想越擔心,乾脆又請了半天假,這次不僅是隔壁桌的仁兄,連組長都追了出來,大罵林瑞無情無義,不把兄弟的性命放在眼裡。
林瑞只能心裡喊抱歉,兄弟的性命遠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他還是在心裡安慰自己,這次把詹曉軍照顧好了,也許詹曉軍一內疚,就把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還給他了。
拎著兩袋吃的,剛走進病房,林瑞就看見詹曉軍病床前站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和詹曉軍正有說有笑的聊著,林瑞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沒頭腦地就把這個男人和那張紙聯絡到了一起,心裡忽然緊張取來。詹曉軍看見他進了門,又不走過來,招呼他:“林瑞,來啦,跟你介紹一下,我高中加大學同學,這家醫院的肖副院長。”又對那個人說,“哪,這就是跟我一起出車禍的小子。”
林瑞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麼樣的反應,倒是那個人大方地走過來,幫林瑞把東西放下,又伸出手來跟林瑞握手:“你好。”
“你好,你好。”林瑞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腦子裡發懵,心裡拼命責怪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人繼續跟詹
曉軍聊天:“反正你小子太不道義了,住到我家的醫院,也不跟我講一句,還住在這種病房,你讓詹叔叔知道了,不得數落死我,還好我出來巡房看不到你,要不然我就成你們詹家的罪人了。”
“說話太誇張。”詹曉軍揮揮手,“你以為出車禍這事情光榮嗎?我敢找人說嗎?誰知道你這個不務正業的醫生,沒事居然會來巡房。”
“看見了就是看見了,這種加床哪裡能睡,你小子運氣好,有個單間剛空出來,你住那吧。”肖副院長說著就要去安排。
詹曉軍攔著:“別別,醫生說我再住一晚就能出院了,沒必要。”
那人看了眼林瑞,指了指詹曉軍旁邊那個更簡陋的拼床:“你自己要捱苦受罪,也想想陪夜的人,林瑞的床比你的還小,你看他能睡著嗎?換個單間吧,就這麼定了。”
詹曉軍這才點了點頭。
林瑞心裡對這副院長感恩涕零,心想人家學醫的就是比這個當官的想得周到,再睡一晚上這個破地方,他的老腰早就沒用了,說不定直接癱在這醫院裡,連地方都不用挪,更別說照顧詹曉軍了。想到今晚能住在好點的地方,林瑞忍不住臉上掛滿了笑容,人家院長要走,還跟在後頭,屁顛屁顛地說:“院長走好啊。”
換了房,環境果然好了很多,房間裡有電視,還擺了花,也有獨立的衛生間,林瑞特意看了看自己的陪護床,雖然也沒好到哪裡去,但至少是張床了,詹曉軍看林瑞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忍不住嘲笑:“至於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怎麼了。”
“像你這種冷血的人是不會懂的,還是人家醫生想的周到。”林瑞給詹曉軍一邊餵飯一邊說。
詹曉軍心裡吃醋,賭氣說:“那我幫你介紹介紹,讓你和他聯絡聯絡。”
林瑞趕緊擺手:“得了吧,認識你一個我就夠倒黴了,我可沒有興趣認識你的朋友。”
詹曉軍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句話是又排擠了他,又排擠了他身邊的人。
有了獨立衛生間,詹曉軍也不怕招人嫌棄,連上廁所也讓林瑞幫忙,林瑞苦著臉幫他脫了外褲,轉頭就看牆,詹曉軍還是不動:“內褲不脫你打算讓我尿褲子裡嗎?”
林瑞罵道:“昨天你還能自己□了!”
“今天不能了。”詹曉軍就是不動,“快點,我尿了啊。”
林瑞
無奈,一邊扭頭看牆,一邊幫詹曉軍扒內褲,內褲扒完了,林瑞朝著牆大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