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過的範世亭。
錢長友心中有些詫異,根據他的推斷,範世亭在自己這裡尋求合作的事情,肯定被家族裡的某些人給打壓下去了,這才有了下午談判過程中,範睿那頗為強勢的態度。
這幾天竟是和“範總”打交道了,錢長友暗自嘀咕的同時,熱情地問道:“範總,好幾天不見你了。從老家回來了麼?”
電話那頭的範世亭乾笑了一下,“謝謝錢先生的掛念,我已經回到瀋陽了,可能明天下午就得返回廣州,所以想在臨別之際,請你出來吃頓飯。”
錢長友沉吟道:“範總。有件事情很不好意思啊。但還得講,我已經和範氏集團達成了初步地合作意向。你前幾天的要求,兄弟是肯定無法完成了。只能讓你失望了。”
範世亭爽朗一笑,“這件事情可能我比你知道的更清楚。買賣不成仁義在,無所謂了。我已經在蜀香園火鍋城定了位置,咱們見上一面。聯絡一下感情。呵呵,大家只說***,不談公事。”
錢長友對範世亭“只說***,不談公事”的邀請有些懷疑,很多事情並不是像嘴上說得那麼簡單的,和範氏集團的合作,他可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不過架不住對方地誠意勸說,最後還是決定應邀前往。
走進熱鬧地蜀香園火鍋城,錢長友不禁有些感慨,自己前世裡,的確非常落伍,貌似直到高中畢業地時候,才有機會混在同學當中品嚐到火鍋的滋味。這裡面,有當地經濟發展緩慢地客觀限制,更重要的是,困於當時地生活和學習環境,個人根本沒有意識到,外面的世界會如此精彩。而現在呢,他吃火鍋前,還得尋思一下店家的底料是否過關呢。
不管是個體還是國家,發展一旦錯過機會,往往是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要不偉人怎麼會說“從娃娃抓起”呢。
想想現在自己所思所慮,以及出入地場所和結交的人物,前世同期的錢長友,思維中那怕一丁點兒的相關念頭,都不會觸及吧。
在一個幽靜而雅緻的包廂裡,錢長友見到了範世亭。
兩人寒暄完畢後,便各自落座,一邊吃著熱氣騰騰的火鍋,一邊隨意地聊了起來。
首先範世亭特意說明了一下,自己並不是徹底放棄了錢長友那種藏紅花的需求,而是族長已經答應了,每年可以適量地從集團裡調撥一部分供給他。但不管怎麼說,那種藏紅花出自錢長友之手,飲水思源,理所當然地要和錢長友拉拉關係,套套感情。
錢長友被說得呵呵笑了起來,範氏集團的生意主要在北方,而還掛著副總經理頭銜的範世亭卻單單跑到了廣州,自然證明了他本人有著獨到的想法。這次對藏紅花爭奪的妥協,其中未必沒有某種形式的條件交易。
自己雖然從心裡不願意打聽范家內部複雜的情況,但作為合作伙伴,又不得不去了解一些。
因為耐於範世豪的情面,錢長友不好在他那裡當面詢問,可範世亭卻不同了,旁敲側擊一下,自己心裡完全不會產生負擔。
“範總太瞧得起我了,藏
了範氏集團的手裡後,如何分配,便與我無關了。才從老家返回來,而範睿總經理在與我確定合作前,也特意徵詢了一下薰事長的意見。看來,范家的族長,威望非常的高啊。”
範世亭點了點頭,“實際情況的確如此,我那位伯父,雖然年紀大了,但現在還沒有人敢於明面質疑他的權威。你想啊,歷經那麼多的國內運動,范家這種略帶封建體制的大家族,卻依然能夠凝聚在一處,這種領導能力不是常人能夠企及的。”
錢長友擺了擺手,“範總,大家都是熟人了,你別總稱呼我什麼先生了,聽起來怪生分的。範世豪一直叫我的名字,你也照辦吧。”
等到對方含笑點頭應允後,錢長友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