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復好心情,呂正回到皇宮找到了袁覃,並將丁氏的長劍扔給了對方。
袁覃一看細劍臉色立即黑了下來,破口大罵:“那個賤人找到你了?她是誰?想幹什麼?是不是威脅你了?老孃拼了去弄死她!”
呂正沒有理會袁覃撒潑,只是說道:“那個人是丁氏,曹操的正室夫人。洛陽的事你不要管了,到冀州去,我又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不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袁覃立即反駁。
呂正卻冰冷的說:“我沒有在和你商量,去冀州告訴吾主,他麾下又細作能接觸到連弩的製作,能發出火光的利器也沒曹操發現了,還有將這個東西交給吾主。”
說著,呂正從袍袖中摸出一件東西,遞給了袁覃。
袁覃結果一看,驚呼:“這東西你還留著?有什麼用?”
呂正拿出來的是他在鄯善國據點那裡發現的金屬絲線,袁覃不理解這東西又什麼用。
“不知道,但吾主應該知道。”呂正也清楚,不過他覺得王弋應該會喜歡,或者說這東西對王弋來說用處應該很大。
“吾主,吾主!他將你仍在這危險之地啊,你怎麼還時時刻刻想著他?”袁覃對呂正一口一個吾主頗為吃味,沒好氣的問:“你怎麼不時時刻刻想著我?”
可呂正根本不接她的茬,轉身邊走邊說:“辰時我會一查案的名義調動西門守軍,你藉機從那裡出去,直接去鄴城找我小弟呂邪,他會為你引薦吾主的。”
呂正是真的沒心情和袁覃多說什麼,他這次的行動很有可能直接惹惱王弋,因為王弋不允許他傳遞或者收集任何情報,他唯一的任務就是安心潛伏。
然而袁覃真的不能繼續留在洛陽了,他已經嗅到了空氣中瀰漫的腥臭氣,想來這股血腥之風很快就會席捲洛陽,袁覃的身份太危險了,必須離開。
“哼!臭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望著呂正的背影,袁覃十分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可身體還是十分誠實的,小心翼翼將那截細線收好,一面收拾行禮,一面思考等到了鄴城該如何面對那個呂邪。
天光微亮,呂正給袁覃弄了一套男裝和一輛馬車,將她送出皇宮,讓她自己找機會出城。
袁覃駕著馬車在洛陽街頭緩慢前行,心裡還是有些甜滋滋的。看來那個狗男人真的開竅了,還知道為她身體著想,給她弄了一輛馬車。
一邊欣賞著往日不曾注意到的塵世煙火,袁覃一邊構思著以後她和呂正甜蜜的生活,或許有一天他們也會和這些凡夫俗子一般為了生計勞碌奔波。想想其實也挺不錯的,至少是為了他們自己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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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道身影的出現無情的打碎了袁覃所有的幻想,嚇得她不顧一切一頭鑽進馬車裡,抱著雙腿渾身發抖!
感受到胯下一絲溫熱,袁覃急忙夾緊雙腿,不讓自己因為恐懼而產生的尿意迸發出來。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還活著?
那個人的眼神是她永遠也忘不了的,那人是唯袁覃見過一一個不受她魅惑的男人,從她進宮第一天開始就想要幹掉她的男人。她永遠忘不了那道眼神,每次看向她的時候,裡面都會迸發出最純粹的殺意。
李儒,儘管只剩下了一隻眼睛,儘管已經蓄起了長鬚,儘管鬚髮皆白、身形佝僂,穿著一身道袍。但袁覃自信僅憑那個眼神她絕不會認錯!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袁覃在心中瘋狂咆哮,李儒為什麼沒死啊?怎麼會沒死啊!袁覃是真的怕了,死倒是沒什麼,可她總是覺得李儒不單單想要殺死她。
即便李儒根本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