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真正面目給暴露出來,這話只會讓穆家主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甚。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與其是便宜了別人,那不如讓我們來幫幫忙呢。就跟你之前說的那句話一樣,都是一家人,你說對吧?”
在此之前,穆家主的確說過這類似的話,利用著大膽來拉近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說他們兩家就跟一家人一樣。
可是這話,完全建立在是他們想要吞併季沉標財產的前提下。
現在季沉標把他們所處的場景做了個調換後,穆家主差點沒直接被氣死。
“你,季安,你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你養父惡意吞併親生父親的財產?你這人就沒有一點良心嗎?”
季安想想覺得他說的很對,就乾脆伸手捂住了眼睛,又用空著的那隻手輕輕揮了下,示意他爸爸搞快點。
“那,我現在這樣應該就不算是眼睜睜了吧?”
“對,沒問題。”
季沉標強忍著自己唇角的笑意,就把當初穆家主他助理遞給自己的那份策劃書扔到了他面前。
當初穆家主為了避免會留下把柄,說是合同實際上更多的只是一份策劃書,他自認為自己利用季安把人拿捏死死地,甚至連合同都沒有簽署完成,自信張狂到了極致。
現在這份並沒有完成的合同,剛好就給季沉標提供了極大的操作空間,讓他能肆無忌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季沉標拒絕接受明顯就是不平等條約的合作,誰也說不出來他的不對,只能說還是怪穆家主太貪心。
穆家主滿心都是在這個構建完成後,能夠給他帶來多麼巨大的利益,卻從來沒想過季沉標會不幹的可能。
畢竟,他能看得出來季沉標對這個孩子到底有多在乎,想著自己只要把這孩子給拿捏在手上,那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按照自己想的去做。
世家在緬甸這邊盛行了太久,穆家也得意了太久,難得一些挫折,就直接把他給弄趴下了。
或者說是因為那個孩子,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把自己當成過穆家人,看他樂顛顛跟著季沉標一起往外走的模樣,穆家主直接被氣的嘔出來了一口血。
這一次,把整個穆家的
財產都困在了這裡面,再想翻身就難了,除非再找到一個像是曾經季沉標這樣的冤大頭。
上車後季安只覺得自己哪哪都很痛快,格外高興地翹起了二郎腿,看他這麼嘚瑟季沉標的心情也不錯,主動出聲詢問道:
“你就這麼高興?”
“對啊,當然高興。穆家就像是一個特別大且華麗的墳墓,待在裡面我根本喘不過氣,實在是太難受了。”
說著季安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位置,彷彿是這樣就能稍微舒坦點,簡直是在用自己渾身上下每一樣東西詮釋自己的不適。
“什麼墳墓不墳墓的,聽著就不吉利,以後不許說了。”
“等這邊事情結束後,你回去也差不多要開學了,可別因為在這邊遇到了這麼多事之後,影響到了學習。”
季沉標習慣性叮囑幾句,季安絲毫沒有露出過不耐煩,反倒認真點了點頭,示意自己都牢牢記在了心底。
“爸,你就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因為這些事,耽誤到學習的,等期末我絕對給你拿幾張獎狀回來!”
“好,我等著。”
自家孩子出息,季沉標當然高興,狠狠揉了一把他兒子的腦袋。
也不管大膽還沒做到的時候是不是在這裡畫餅,反正就現在這一刻他聽見自己兒子說的話,心裡頭高興。
回這邊的小別墅裡後,季安拿出了書包裡面的作業準備把沒寫完的假期作業都給補上,順便再預習一下新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