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春還是知足地站起來，道：“陛下辛苦，臣也該告退了。”

賀長安：“……”

不過，這畫的是誰啊？

這人吃個飯動作不粗魯，卻十分快，跟個兔子啃蘿蔔一樣，一碗菜兩口就見了底，旁邊的宮人夾菜的速度都趕不上他吃的速度，急得人家一頭的汗。

微微一愣，花春仔細看了看。這畫工不錯，畫裡的姑娘跟仙女兒似的，面容姣好，一身霓裳羽衣也冒著仙氣兒。雖然筆畫簡單也沒上色，但是卻有古代仕女圖獨特的韻味兒。

宇文頡抽空抬頭看了她一眼，更嫌惡了：“丞相也該注意儀表。”

不過，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那一頁白紙上沒字，卻是畫的人像。

“啊？”花春茫然地抬頭，伸手抹了一把嘴。

花春看得津津有味，這書是手抄本，字寫得不錯，還有些香味兒，是女兒家會喜歡的東西。

好麼，油全被她抹手上了。

就這樣，一帝一臣外加一嬪妃，和諧地在一起看了一個時辰的書。

宇文頡震驚地看著對面那人，眼裡的神色已經不能用嫌惡來概括了。

霍昭儀依舊坐回了皇帝的大腿上。

他完全不覺得髒是嗎？

人家都這麼給她解圍了，她心裡自然會覺得她人不錯，沒有太后想的那麼難堪，當下便心存感激地看了起來。

賀長安倒是看樂了，伸手拿了自己的手帕給他：“快擦擦。”

第一眼她是覺得霍昭儀妖媚的，但是一看這書，竟然是一些奇文怪志，倒是有些意思。

“多謝。”不好意思地看了他們一眼，花春輕咳一聲，擦了手之後，動作終於開始優雅起來。

“多謝昭儀娘娘。”花春聽話地起身頷首，然後拿過書來看。

“長安。”皇帝掃了一眼旁邊這人：“你是來用膳的，還是來看人的？”

側眼看了看，宇文頡點頭，伸手接了就遞給花春：“霍昭儀溫柔體貼，丞相不謝恩嗎？”

花京華都吃了一碗飯下去了，他就全程盯著人家笑，碗裡的菜都還沒動。

“這些都是嬪妾平時愛看的。”霍昭儀將手裡的東西呈到皇帝面前。

“皇上不覺得嗎？”賀長安摸著下巴，看著花京華道：“花丞相之容，秀色可餐。”

宇文頡抖了抖手裡的書，一聲不吭地繼續看。花春尷尬地笑著，直到霍昭儀帶了書回來。

皇帝：“……”

“自然是有的。”霍昭儀起身，行了個小禮就帶著宮女往後殿走。

花春：“……”

宇文頡看她一眼：“你這裡有書？”

靠，她被人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