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在原地片刻,才輕輕咳嗽一聲,引得朽木緩緩睜開眼來,淡淡的目光掃過來,與卯之花對視上,眼底悄然湧起一陣喜悅。
卯之花微笑起來,眼神掃過他還打著石膏的右腿,帶著些責備說:“該吃藥了!”然後緩緩從朽木管家的托盤中端起藥向他走去。確定他剛才看著自己端起藥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卯之花強壓下笑意。朽木也站起身,秉持著躲不過就面對的信仰,他自己走向了卯之花,卻不慎絆到身前的矮几,於是,朽木隊長慢慢得倒下去,這休養了近一月的右腿不偏不倚的被壓在了下面,隨後“叭噔”一聲脆響。卯之花快速上前扶起他靠坐在椅上,白色的石膏表面迅速的出現了紅色,怒極反笑,卯之花輕哼一聲:“不錯。現在,真的是傷筋動骨,要修養一百天了!”
朽木管家站在長廊上,悄悄抹了一把汗,耳聞卯之花說出這句話,立刻低頭回道:“是。馬上就去。”一刻鐘後,山本隊長的案前就出現了朽木管家遞來的請假文書,山本摸著下巴,手指輕捋著自己長長的鬍鬚,咳嗽一聲後帶著笑意道:“這個,運動還是要適度啊。特別是朽木本來就受傷的情況下……烈丫頭啊~想不到也會這麼激動啊!”朽木管家選擇了無視他臉上越來越猥瑣的表情,默默地站在一邊。牢牢的守住了他朽木家僅存的尊嚴……
內室,日光和煦的午後,朽木已經在床上躺了近40天了。
自從上次一不小心跌倒,使打著石膏的右腿傷口再次裂開,他就再沒能靠自己的雙腳走出過內室。朽木大人的表情是木有滴,內心是焚燒的!
單手端著藥碗,撇開頭不聞那浮起的水蒸氣中苦澀的藥氣,瞄了瞄床邊站得筆直的身影,朽木壓下焚燒的火焰,力持淡定:“有沒有蜜餞?”床邊的人一臉清冷的表情,目光冷凝的看著他,但是目中明顯閃過了一絲笑意:“沒有。”眼見朽木的臉色更加冷,床前之人刻意作出驚恐的神色:“卯之花大人說了,藥不能跟蜜餞一起吃。除非,朽木家主您還想在床上躺久一些~~~”尾音百轉千回,朽木忍耐自己不去看眼前這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龐上做出的[如此羞恥]的表情,一口氣喝完藥,將藥碗交到床邊的人手上,靠在床沿,閉上眼平息起自己的怒火。床前的人見他閉上眼,露出了十分不符合他本身臉龐的表情奸笑了一下,又恢復了之前的面無表情,端著碗走了出去……
[那麼風姿雋永的我的臉怎麼會露出這樣的神色!!]閉著眼依舊將床前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的朽木咬牙。
所以說,大部分面癱都有一顆悶騷的內心——朽木,也不例外!
這頭,伊村再次提筆刷刷在記事本寫上“大白失蹤第37天的字樣。”內心無比惆悵的想[又失去了一個難兄難弟,以後隊長不高興的時候,倒黴的會是誰呢?]思考間再次看了看遠方的朽木宅,暗自祈禱朽木隊長多修養幾天。
當然,很明顯的,那隻黑色小貓的身體儲存在肉雫唼的肚子裡,而靈魂則在那個守在朽木床前,與朽木長得一模一樣的義骸裡。自從朽木傷口再次崩裂後,卯之花迅速去現世浦原的店裡調來了與朽木一模一樣的義骸,想了半天,將那隻日日以守望姿態遙望遠方的黑貓的靈魂裝入了義骸裡,於是,朽木受苦受難的生活自此開始。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靈和精神上的,分明那隻貓的性格和朽木的相似,但是,為了報復朽木前段時間受傷,害得它被卯之花遷怒的行徑。進入朽木義骸的大白只要在人前,比如彙報家事的管家,前來探望他的露琪亞,等待他開會的長老們眼前都是一幅非常,極其,十分,[柔弱!]的表情。能夠想象嗎?頂天立地的朽木白哉,堅強的朽木白哉,充滿男人味的朽木白哉,一臉嬌羞的表情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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