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她唯一的朋友也背叛她,用了與父母同樣的方式。
死亡。
心裡發出深深嘆息,我眉頭緊鎖,像被人扼住喉嚨一般呼吸困難。蘇薇想法非常孩子氣,太執著於某人,甚至覺得對方是自己的物品。
阮心離死了。
蘇薇生命裡照亮她的光,消失了。她不甘心,蘇薇要弄清楚阮心離的死。
蘇薇把心思埋在書裡拼命學習,為了接近一個人。那個女生有一雙冷漠泛著嘲笑的眼睛。
她對阮心離說,分不清楚那個是你,很簡單處理掉一個剩下的那個就是你。我們來打賭,你猜下一個進校門的是男是女?
阮心離笑,我們這裡是女子學校,你說下一個進來的是男是女。
她挑眉,說那我猜是男,錯的話就從這裡跳下去,反之阮心離你跳下去。
進校門的是一位男老師,她猜對了。
假的阮心離從高處被扔下,摔得四分五裂。
她指著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眼鏡對阮心離說。
假的你,死了。
她是陸媛。
蘇薇說,陸媛從小就有心臟病,阮心離和她有血親關係排異極少。陸媛為了活命,拿走阮心離的心臟!
莫譽扶助額頭,單手支撐臉頰笑的樂不可支,你的想象力太豐富,阮心離是跳樓自殺,從高處墜落殘缺不全的心臟還可以做移植?
蘇薇不屑,你沒見過那道狹長的傷口,除了心臟手術,誰會在胸口留下6厘米傷痕。
事後心理學教授李月給陸媛做了一份心裡評估,蘇薇接近李想為了拿到報告,她要揭穿陸媛。
炸彈捆綁在計時器上,莫譽決心處理掉蘇薇。他看了一眼匆匆離開,沒有回頭絕對自信。
這就是複雜計劃的致命之處,太縝密複雜,以至於一旦出現預料外的情況,就無法修改。
這場爆炸的意外,是我。
蘇薇看起來非常緊張,嘴唇發白只要她一動水銀就會流入計時器,我撤出最溫和的笑容安撫她,說道,聽過G弦上的詠歎調?
蘇薇不解的看著我,點頭說,巴赫。
一次宮廷舞會上,巴赫的大提琴被做了手腳除了G弦之外,所有的弦都斷裂了。當大家準備看巴赫出糗,巴赫僅僅只用了一根G弦,就即興演奏了一首《詠歎調》。
輕輕撫摸蘇薇柔順的長髮,讓她尖叫的聲音和顫慄的身體一起安靜下來,我附在她耳邊說,想知道巴赫在那裡練成這麼絕活……監獄。
巴赫殺了妻子獲罪入獄為了取悅獄長,練成只用一根G弦的絕活。蘇薇一怔,睜大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我的話有效,蘇薇安靜下來。理智告訴我現在正確選擇,離開倉庫去報警。起身走了幾步,身後傳來蘇薇的話。
第一個被愛的人往往最幸運,她將承載無限讚譽和永遠懷戀。後來的人因為相似所以被喜歡,本身是一件悲傷的事情。蘇薇低垂著眼眉,深深的望著我說,如果時間停留在這裡,他們會不會看清蘇薇和阮心離是兩個人?
我還未開口,轉瞬之間。
蘇薇抑鬱的神情轉為冷笑,我們長著同樣一張臉,命運卻截然不同。她嫉妒阮心離得到許多人關懷,厭惡陸媛輕蔑高高在上的眼神。
她說,她就好像宮廷里弄斷巴赫琴絃的小偷,寒酸而小氣。
她說,像我這樣的人,沒有活著的必要。
深鎖眉頭,心裡疑惑,我告訴她巴赫故事是想安慰蘇薇,人無論多落魄,都心存希望,要活下去。
她似乎沉浸在自我哀怨的世界。理解為她一個人死,好過我們兩個一起死。蘇薇的腦子構造真是非常奇特,她沒想過我是膽小害怕的人,開始就沒有必要現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