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見成效。它氣勢洶洶地對蘇珊吠,蘇珊板起臉來一聲呵斥,它頓時就老實了,立刻像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不吭聲。連吃東西都這樣,有時候餵它,它做出根本就不在乎的樣子,蘇珊便提高了聲調,很嚴厲地說小楊你必須要吃一些,必須要吃,結果它就真的吃了。
“小楊是一隻崇拜權威的狗,”張慰芳十分無奈地對蘇珊說,“你看,它太沒
出息了,誰對它兇,它就聽誰的話。”
有一次來了一位養狼狗的客人,小楊見了他吠了一聲,就趴在沙發上不動彈。那客人毫不客氣地教訓小楊,讓它趕快從沙發上下來,平時這個位子是小楊的專座,不管來什麼尊貴的客人,只要沒把它關在曬臺上,它就一定會佔據這個位子,誰坐在這它都會狂吠。現在客人這麼一吼,它便乖乖地夾著尾巴下來了,一聲不吭。這客人就解釋說,因為他養的是一條大狼狗,自己身上的氣息足以讓這條小京巴害怕,又講了一通養狗的經驗,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能太寵它們,否則非摜出一些毛病不可。他當場為張慰芳和小艾表演如何讓狗聽話,只見他對著小楊一番訓斥,不停地揮手指指點點,小楊不僅不敢反抗,而且絕對順從,最後客人起身,命令小楊跟自己走,它彷彿著了魔一樣,讓它跟著走,就老老實實地跟著走,竟然跟著客人走出大門。
蘇珊開始有些喜歡小楊,沒有比狗更通人性的畜生了,它能看出蘇珊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只要她樂意哄它玩,它立刻就有些人來瘋。很顯然,張慰芳和小艾平時很少逗小楊玩,她們都不喜歡狗的人,這條京巴犬有很強烈的受虐傾向,最害怕別人不理採它,越是罵它教訓它,它越是喜歡你。最初的陌生感很快就消失,蘇珊與小楊的關係得到了徹底改善,與她相比,小楊似乎更喜歡討好蘇珊,一有機會就跟她鬧,咬著她的褲管不肯鬆開。
白天楊道遠要去集團上班,對蘇珊與張慰芳在一起會說些什麼,他總是有些不放心。明知道這兩個女人不可能和平共處,明知道她們內心深處充滿了敵意。楊道遠有些後悔,隱隱地總覺得會出什麼事,會有什麼意外。蘇珊在白天照顧張慰芳,晚上的陪同便是楊道遠的事。張慰芳讓楊道遠儘管去蘇珊的房間去睡,說有什麼事我會喊你,我這麼把你霸佔在這,她心裡會不痛快。楊道遠心裡明白,真正會讓蘇珊感到不痛快的,不是他睡在張慰芳這邊,而是他們沒完沒了地說話。張慰芳總是會找出各種話題來喋喋不休,問這問那,處處都顯得他們十分恩愛。楊道遠有理由相信,他們絮絮叨叨的說話聲,對蘇珊才是個不小的刺激。果然有一天清早上班前,大家在一起用早餐,蘇珊突然很隨意地問:
“晚上在說什麼呢,你們好像總是在說話?”
楊道遠很無辜:“我們沒說什麼呀。”
蘇珊並不在意他們說什麼,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她只是想告訴他們,隔牆有耳,雖然聽不清說話的內容,但是她知道他們在說話。
楊道遠上班去了,蘇珊收拾桌子,張慰芳察言觀色,問蘇珊是不是晚上沒有睡好。蘇珊說她睡得很好,剛說完,想到不久前說過的話,不由得有些臉紅。她顯然是在說慌,如果睡得很好,就不可能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
張慰芳笑著說:“想不想知道我們昨天晚上說了什麼?”
蘇珊說:“我根本無所謂你們說什麼。”
“我們在說你——”
“我,有什麼可說的。”
“真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
蘇珊無端地有些不高興,覺得自己真是犯傻,竟然會自告奮勇地來侍候張慰芳,她開始為自己的衝動感到後悔。
“為什麼不想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張慰芳似乎存心要逗蘇珊,一本正經問著,“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