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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不可能出去建功立業的,若是不習武,將來尚能,尚能隨意配了人家,如今這樣練著,粗手粗腳的,只怕是沒人家會要了。男兒郎本該頂天立地,卻如婦人一般總在口舌上逞強傷人,我都替他們害臊。”

英華氣呼呼地一氣兒說了一大通,穆清柔聲道:“你也說看不上他們的行徑了,既如此又何苦來動這麼大氣,豈不正中了他們的意,白教他們得意一場。別人說甚麼,又有甚麼打緊的。他們自然非好男兒,可英華卻是個好女兒,志在萬里之外,何必與眼前的虻蠅糾纏。”

“在平日我並不與他們糾纏,可是今日他們竟然說起阿姊來,說阿姊被餘杭顧家遣回,稗草就是稗草,終究裝不像蘭花。還有更不堪的呢,英華氣惱不過,才,才……”說到這裡英華吞吞吐吐不願往下說。

穆清忽然生出一陣不好的預感,“你可是與他們真動手了?有人傷著麼?快如實與阿姊說了。”

英華猶豫了一陣,終一點頭道:“傷了十郎,卻不是什麼大傷,頂多……頂多是扭傷了他的胳膊,擦些藥酒,養個三五天也就無礙了。其他人並無受傷,只捱了幾下而已。”想想還是不甘心,她又帶著委屈說:“他們五人圍鬥我一人,我若不奮起抵擋手下留情面,他們才不會領這個情,恐怕此時英華已臥床難起了。祖父定不會責罰他們,傷也是白傷的,不如放手打一架,他們也別想得什麼好,頂多是祠堂睡一晚。”

穆清默了良久,英華說的也不無道理,念及她寧願受罰也要維護自己,穆清心中暖意湧動,深深吸了口氣,“剛才急急跑出來,是因為害怕受罰嗎?”

“我才不怕,跑來尋阿姊是為了告知阿姊,回家切莫在祖父跟前替英華求情。若是讓祖父知道是因阿姊的事起的爭執,會連阿姊一道罰呢。那便太不值了。”

看她純淨透徹的面容,穆清不由笑意漣漣,伸手拂去掉落在她頭髮上的碎葉,挽起她的臂膀向前走著,“既是傷了那十郎,自該回去領罰的。待無人看守時,阿姊去祠堂陪你。可喜歡聽典故?阿姊知道好些典故,再讓阿柳悄悄備些吃食,咱們也可秉燭夜談一番。”

英華哈哈大笑起來,興高采烈地笑鬧著往徵西侯府去。一路上嘰嘰喳喳地念著,怨祖父總是偏心,阿爹阿母只在意她是否能討得祖父歡心。又認真的同穆清說她心中的一份執念,“總有一天,我會遠遠地離了這光福鎮,自去闖蕩一番,我偏不要相夫教子,定是要建一番功業。”

這話惹得阿柳也大笑起來,她卻偏頭蹙眉,頂真地說:“阿柳姊姊莫要笑,英華定要去一試的。試了不成,從此也就死了這條心,若不得一試,終此一生也是不甘心的。”

回到府中,徵西侯的長子得知幼子受辱捱打,果然怒氣騰騰,英華因此少不得受了一頓訓誡,這也非是第一次,她知道辯解也是枉然,根本無人有耐心聽完她的話,故一言不發,低頭受訓,旋即就有兩名僕役將她帶了往祠堂去,抽去拜墊,只讓在硬冷的磚地上跪了。

幸好看管並不嚴密,僕役由之前幾次的經歷得出結論,她獨自在祠堂裡不鬧騰也不害怕,當然也無人來過問,怕是她那庶出的阿爹恐牽連到自己,從不敢出頭來替她求情。她就是逃回去,被她阿爹知道了,定會重新押遣過來,所以他們連祠堂的門都不用上鎖,帶上門便自去吃酒玩耍。待第二日清早,進去將在磚地上睡著的小娘子搖醒,帶她去回了徵西候,算是了了差事。

這次也不例外,兩名家僕轉身離開後,英華便立馬膝蓋離了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著一根大柱子,數數案前祖宗牌位,在地上寫寫劃劃打發時間。好容易熬到天黑,聽外頭報過戌正,英華開始坐立不安,一面忍著腹中飢餓,一面揣度著阿姊是否說話算話。

穆清打發了阿柳去集市買些吃食,順道去打聽祠堂位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