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我會放在心上的。”話中有話。
“康助,聽說舊城改造要開始對外招標,咱們華興集團能報名嗎?”
“當然,你們有這樣的建築資格,完全可以競標。”
該說的,該點的,全部到位。
華興笑吟吟地對著康劍一拱手。
“好的,那康助你忙,我不打擾了,告辭。”華興本來就矮,再哈著個腰,人又胖,就象五大郎似的向外滾著…
康劍到是把他一直送到門外,然後迴轉了身。
坐到椅中,把檔案挪開,拿起鑰匙,眉頭緊蹙著。好一會,他先起身,去掩了門,走到窗外,掏出手機,快速地按了幾個數字。
“桐桐,在學校嗎?”
“我不在學校,還能在哪?又不比你,上天入地,神出鬼沒。”伊桐桐的語氣很平,平靜中又隱含著一絲幽怨。週末打了十多通電話,他才接了一次,人居然還在江心島。
康劍聳了聳眉,“明天下午有沒有課?”
“有一堂。有事嗎?”
“嗯,我想和你見個面。”
“你可以嗎?你不回去陪你的嬌妻?”伊桐桐酸溜溜地問道。
“你幾點能抽得出時間?五點。行嗎?”
“康助決定了,誰敢說不行。”
“還到那個咖啡廳。”
“嗯!”這一聲,伊桐桐語音拉得很長,聽著,溫柔如水,悠遠綿軟。
第二十章,一捧暴雨梨花針(十一)傍晚,康劍回家。
簡單現在是他的秘書兼司機,車一直開到樓下。他站在樓梯口,仰望著自家樓層的窗戶,餐廳的燈亮著,白雁已經先到家了。
他沒有立即上樓,而是折身沿著小區裡的石子鋪就的小徑,慢慢繞著圈。
沒有一絲風,黃昏是靜靜的,林蔭路是靜靜的,路兩邊粗壯的大樹沉默著,種滿蓮花的一方小池不起漣漪,可是他的心裡卻是波翻浪湧,奔騰不息。
和伊桐桐透過電話之後,康劍就無法平靜了。
與伊桐桐分手之後,兩個人就失去了聯絡。可在他到了濱江工作不到半年,他又看到了她。她辭去了報社記者的工作,到濱江一中做了美術老師。
美術是她的專業,很快,她就在工作上做得有聲有色。
濱江不比省城,沒那麼多人熟悉他們。他請她吃飯,小館子,在郊區。伊桐桐吃著吃著,哭了起來,她說她真的很愛他,怎麼努力,她都沒有辦法忘記他,被相思煎熬著,不得已追到了濱江。她知道她對他有愧,讓他受到了牽累。她不奢望他原諒她,肯求他能給她一次機會,兩人重新開始。
他聽著,也沒特別感動,開玩笑說道:“如果我不是康雲林的兒子,不是濱江市的市長助理,你會追過來嗎?”
伊桐桐臉色當時大變,淚象珠子似的往下掉,什麼也沒說,一個勁地猛灌酒,直到徹底把自己放倒。
他送她回去的。她和一個同事合租的公寓,那天晚上,同事不在。伊桐桐沒有開燈,在黑暗裡抓住他,說他是個冷血動物,她不是故意隱瞞前男友的,而是愛情突然來到眼前,不隱瞞怎麼能相愛?她也是受害者,可是他卻在那種時候和她分手,她痛得人都象裂成了兩半,他卻是一走了之,好象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想我嗎?
伊桐桐說著說著,突然把滾燙的身子往他懷裡鑽,唇急促地地吻住他,手快捷地就摸向了他的褲釦。
他當時不知是怎麼想的,也許是見不得她哭,也許是心裡對她有一絲留戀,也許是兩具身體太熟悉了,也許……是酒喝多了,當她的手點著了他全身的火焰,他抱住了她,倒向了後面的床。
不知該如何評價這樣的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