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說道:“大家這麼多年交情,不會這點小忙都不肯幫吧?”
“借肯定是借的……”洛緋凌把攥著令牌的右手背在身後,對著秦孤月說道:“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先定好了,再去與美人相會也不遲吧?不然到時候,我們也不好壞你的雅興啊!”
秦孤月抬起手來,在自己的額頭上點了點,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只是去見見清默而已,你們想多了……”
“好拉……孤月……”王雲飛這廝都壞笑著伸出手來拍了拍秦孤月的肩膀說道:“解釋就害死掩飾,話說你現在位極人臣,是不是該考慮把清默師妹娶回侯府裡去了?”
“大嘴巴……”秦孤月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但目光卻沒有從洛緋凌身上移開。“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日月侯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洛緋凌笑了笑說道:“剛才我不是才說了上中下三策嗎?您倒是說說看,到底用哪一策啊?”
秦孤月想了想說道:“雖然我這師父十分不靠譜,但是弒師這樣的事情,我還是做不出來的……”沒等洛緋凌說話,秦孤月又說道:“而且我在大楚有仇家,是身居高位的易山伯,投靠大楚,無異於羊入虎口,肯定是做不得的……”
“好了,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洛緋凌直接打斷了秦孤月的話,“我與王雲飛這就去準備到川中城去的事情。”
“咦……”王雲飛先是一愣,秦孤月也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卻聽得洛緋凌解釋說道:“川中城肯定會有一場大戲,若是錯過了,豈不是會可惜嗎?”
面對秦孤月的乾笑,洛緋凌抬起手來,將那枚令牌輕輕放在了桌上說道:“好了,我們在川中城等日月侯!”
等到洛緋凌和王雲飛都走了,秦孤月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他如今是秦家家主,手握戰力天下第一的秦家軍,位極人臣,原本他以為,幫助無夜太子成為了永明陛下,應該就沒有自己什麼事了,他也就只想回去跟千尋雪完婚,再想辦法把蘇溯娶回家裡來,然後一心修煉,不管外面的破事了。
可是命令似乎就是不想讓秦孤月消停,永明陛下對秦孤月不公,他忍了,偏偏這邊師父上官天琦還整出這麼多事情來……
剛才洛緋凌說的也很明白了,群虎噬象,說的就是,要趁著亂局,自成一方勢力。如果是在武烈陛下時期,這句話無異於吃人說夢,但今時真的不比往日。
北原的邪魂教一直想要報海山關之恥,西南蠻族雖然鎮南關一役元氣大傷,但如今也緩過氣來了,再加上西北的雲中國,東南的大楚,如果一齊發難,聖天王朝這位年輕的永明陛下,肯定左支右拙,無法應對。
“等等……”秦孤月想到這裡,突然抬起頭來,“我都可以想到這一點,會不會有人跟我打了一樣的算盤?無論是邪魂教,大楚,還是雲中國,南蠻,單獨一方想要對抗聖天王朝,都不太可能……如果有人從中串聯,如上次邪魂教之亂那樣,一個或者兩個勢力共同作戰……聖天王朝豈不是危如累卵?”
而且事情也太蹊蹺了,雲中國這邊要大舉入侵,大楚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難道是為了吸引注意力,幫助雲中國暗渡陳倉?
如今舉國上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川中城上,西北的嘉門關豈不是一個最大的盲點?
想到這裡,秦孤月立刻掏出那枚《大仁廣言詩書經》殘片,給段九霄發了一封信,讓他做好戒備,千萬不要被雲中國的軍隊偷襲了。
當然,這封信到底還來不來得及,秦孤月自己也沒有數了。
琴音幽幽伴隨著茗茶的清香氤氳在屋內。
一名白衣女子跪坐在一架古琴之前,十指如流水一般撥弄在琴絃之上,彈撥出仿若天籟一般的樂音。
但見那一架放在桌上的古琴用龍涎木製成,花紋繁複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