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來至近前,向著五人一指小廳,當先縱落後院,立即進入廳內。
廳內這時已點上了燈,空無一人。
大家進入小廳,依序落座,最後進來的黑煞神,首先關切地問:“盟主,可是哪個騷娘們兒又來引逗您?”
江玉帆聽得心頭一震,突然對方才發生的事情打了一個鬱結。
一旁的鬼刀母夜又突然叱聲道:“少廢話,盟主已踩出那輛篷車的行蹤了!”
黑煞神聽得噢了一聲,不由興奮地問:“盟主,您是怎麼發現的呀?”
江玉帆見全廳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著他,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急切想知道他發現馬車的經過,只得鄭重地道:“小弟的確是倒身床上睡不著,想到那輛密蓬馬車,賓士了一天,必然人倦馬疲,因而斷定他們一定宿在白可城的四郊附近,所以小弟決心到附近的小村上看一看,也許有什麼可循的蛛絲馬跡,但是,剛出后街不久,正西一片荒地上,傳來怒喝聲。”
剛說至此處,一旁的黑煞神再度插言道:“過去看一看,裡面就有那個騷娘們兒?”
江玉帆聽得心頭猛然一震,目光冷電般一亮,不由望著黑煞神,脫口急聲:“你怎的知道有女人?”
黑煞神一見江玉帆那兩道利劍般的目光,嚇得不由地打了個哆嗦,只得怯怯地道:“是是……是護法雜毛說的……他說……怕的是那個綠巾罩頭,在馬上撒毒粉的女子,一計不逞,再來一計……”
江玉帆緩慢的噢了一聲,餘韻拖得很長。
一塵道人則望著黑煞神,無可奈何地道:“歪嘴,你能不能等盟主把經過說完了,再發表你的高論?”
豈知,江玉帆竟一面沉吟回想方才發生的情形,一面本能的揮動著手勢—漫聲道:“慢著,這裡面的確有幾分蹊蹺!”
獨臂虎突然驚異的說:“盟主,您真的遇見她啦?”
如此一問,大傢俱都驚異關切地望著江玉帆。
江玉帆凝重地頷首道:“不錯,打鬥中的四人,其中確有一個女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在馬上撒毒粉的那一個……”
佟玉清立即關切地問:“當時的情形是怎樣的?”
江玉帆凝重地道:“當時我聽到荒地上有人打鬥,誤以為是丐幫弟子與人發生衝突,立即奔了過去,由於那個女子的驚恐尖呼。小弟,便大喝阻止,三個道人看到小弟馳去,立即倉慌逃走……”
禿子突然直覺地道:“那三個老道一定是崑崙派的……”
江玉帆雖然蹙眉判斷了一下其中是否有詐,但仍遲疑地搖頭道:“不,是武當派的道人!”
陸貞娘等人一聽,無不驚異的齊聲道:“武當道人?”
江玉帆頷首道:“不錯,這裡有那個女子在三道身上扯下來的武當符牌!”
說話之間,已在袖兜內將那塊玉牌取出來!
一塵道人一見,急忙起身走了過去。江玉帆斷定一塵道人可能清楚武當符牌的事情,是以,順手將王牌交給了一塵。
一塵道人接過來一看,目光一亮,脫口輕啊,面色頓時一變,不由震驚地道:“果然是武當派的道人!
祖師堂的玉符牌,均是掌門和長老密商後交辦的事情,其他兩堂未必清楚,但是,如果通虛堂和守虛堂的道人弟子,發現了本門弟子有違規犯律的事,必然出面干涉,加以逮捕,如果犯紀的弟子拿出了祖師堂的符牌,其他弟子非但不敢幹涉,而且還要全力協助……”
獨臂虎聽至此處,突然不服氣的道:“這簡直是王八蛋的話,他拿著祖師堂的符牌調戲大姑娘,摸人家的奶子,難道也要幫著他?”
一塵道人聽得一瞪眼,不由生氣地道:“話不能這麼說,我說的違紀,是指為了武當派的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