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對他的話卻沒有明確反應。於是洪海在一次正式的公司會議上當著老總們的面指出了女人有問題,並且拍著胸脯保證工程部其他人都不會有問題。
第二週的週一,一早當洪海來到公司的時候,從上面傳來的訊息讓洪海難以相信,他被調到了內務管理部成了一個普通的文員。這其實就是告訴他公司現在對你有了懷疑,更進一步明顯的告訴洪海,公司懷疑他就是那個洩露標的的人了。
無論是為了儲存臉面還是為了獲得重新發展的機會,洪海都不可能再留在公司裡。而當洪海還在猶豫是否告訴付燕的時候,付燕已經提前交出辭職書。陪著老公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敢肯定我朋友絕對不會洩露標的。即使是偶爾意外也不可能做這種事。可是他們公司為什麼就一定認為是洪海做的?”
張子文交代完背景提出自己的問題,整個過程中舒安都沒有插一句,只是一邊聽著一邊仔細的準備著一杯咖啡。倒進小杯裡,加了牛奶和一點威士忌,舒安把咖啡遞給張子文。看著張子文喝了一口以後臉上流露出欣賞的表情,才開心的說著。
“也許你的朋友確實無辜,但是作為公司一方確實有理由懷疑他。因為他找錯了攻擊目標,招惹了一個他根本不應該招惹的物件。”
張子文:“你是說……那個女人?難道就因為她有背景?”
舒安:“那要看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背景。”
“你說過那家公司是一家由海歸建立的高科技公司,想必應該不久。能在那樣一家新公司裡整天無所事事混日子的,恐怕只有一種人。就是在公司開始建立的時候就開始打拼的老人。”
“女人三十多才有了孩子,除非長得太醜的或者……絕大多數應該都是因為工作耽誤的。想必那個女人就是跟著海歸們一起創辦公司的。……應該沒錯,恐怕她根本就是創立人之一才是。”
“作為一個女人,到了要生孩子照顧家的年紀。這事業當然也要暫時放一放。這個女人既然留在工程部,想必當年也是技術方面的人才。不過這種活計多半又苦又累,女人當然不做。這到跟錢多錢少沒有關係。像她這樣的創辦人想必有不少公司股票,每年分紅就是不小的數目,怎麼還會在意那點小薪水?”
“至於你說部門搞末位淘汰,那更能說明問題。一家公司如果不是那員工真的太差勁。一般也不會隨便辭退員工。但是既然提出末位淘汰,這每年總會有人排最後,難道還就把員工真辭了?”
“但是如果排最後的是這女人,那就沒關係了。無論人事部門還是你你朋友的上司想必都知道她的身份,也許正是因為有了她,這個部門才特意實行末位淘汰制度。”
“這樣的人也許已經沒有了打拼的動力,但是卻肯定不會出賣公司機密。對於那女人來說公司就是自己的成果,看著公司一天天成長壯大就是她的理想,怎麼可能出賣公司標的?”
“即使是意外洩露也不可能,她這年紀在行業裡多少也做過幾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都是很清楚的。而且她這種人不要看在公司裡無所事事,說不定下午下班一起吃飯的就是同行業的大人物。一個圈子待久了,當然會認識很多人。不要說她那些認識的熟人同行,恐怕就是那些太太家庭主婦一類的,裡面那些有背景的人物都不是你同學能比的。畢竟你同學資歷還不夠啊!”
“作為部門負責人,你同學提出自己的懷疑當然可以。但是一定要有分寸。如果已經跟直屬上級明確表明態度,這就足夠了,畢竟你也沒有確鑿證據說明就是那個女人洩露標的。但是如果在公司正式會議上越權上報,那就很容易引起上司—至少是你直屬上司的不滿。甚至會被懷疑到自己頭上。畢竟在這麼一個人心惶惶的時期。出頭鳥總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