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境,體內強橫的玄門真元瘋狂地運轉起來,有如洪流左衝右突,早先略有遲滯的經脈今日竟然一衝而開,這山顛罕有人至,靈氣充裕。
在這裡練功竟然有事半功倍之效,實在是讓人欣喜,隨著真元的不斷流轉,張子文覺得自己似乎跟上了天地的呼吸,慢慢地與自然融為了一體,他不再是打攪這裡寧靜的外來者,而是變成了這天地的一部分,他坐在那裡,就像亙古以來就已經矗立在那裡的一座石雕。
他的靈覺延長開來,一會兒已經覆蓋了這個山頭,再往外突卻力有不逮,而在這個山頭之內,任何動靜都逃不過他的靈覺,習武之人講究聽聲變位,這靈覺能夠說是這種功夫的升級版,就是不知道在不是打坐狀態下能不能發揮出來。
如果在打鬥中也能發揮,對手的任何動作都逃不過他的靈覺,那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同時有了靈覺,被人偷襲的情況基本上不太可能再發生了,要有也是他張子文去偷襲別人,而且能夠隨時觀察敵人的狀態,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神功啊。
鍛鍊了一會兒靈覺,張子文發覺了一個大問題,就是這靈覺竟然十分地消耗真元,這樣覆蓋整個山頭的靈覺掃描才不過十幾分鍾就已經讓他吃不消了,看來還是本身真元太弱了一點,於是放下了靈覺,專心搬運起周天來。
修行之中,日月無長短,他這一入寂,外界的一切訊息都已斷絕,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發覺竟然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天剛矇矇亮,東方一輪旭日正浮在山腰,他沒想到自己一個打坐竟然用了這麼久的時間,感覺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實際卻已過去了一整個晚上。
他昨晚沒有用餐,這會兒卻一點也不覺得飢餓,反覺得身體充盈,精神健旺,這一晚的所得怕是抵得上以往一年的苦修,臉上不由顯露一個會心的笑容,兩手在地上一撐,一躍而起,哈哈,餐風飲露又如何,我張子文也做一回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他這一躍起不要緊,落下時卻嚇了一跳,不是因為他比平時跳得高了許多,而是發覺了距他不足兩米遠的地方正盤著一條全身雪白的巨蟒,蟒身粗如象腿,蟒頭大如臉盆,正對著初升的太陽吞吐什麼東西。
張子文這一驚非同小可,昨晚還覺得自己靈覺大成,沒想到被這白蛇逼近了兩米之內而毫無知覺,這要是它一時興起把自己吞了怎麼辦?看它那個個頭,吞下自己似乎也不用怎麼費力的樣子,這要是進了蛇腹,還練個屁武功啊。
他也算反應奇快,一手捂住快要驚叫出聲的嘴巴,一邊急提真氣,使了輕身法悄然巧巧地落下地來,急往旁邊一塊岩石後躲了起來,他倒不是害怕,而是想看看這個頭巨大的大蛇到底在幹什麼,終究這麼大的蛇,這麼奇怪的舉動不是誰都有機緣看得到的。
張子文初步估算了一下,這條巨蟒最少有二十米長,身上最粗的地方比他的身體還要粗,最奇異的是它竟然是白色的,等等,白色的?難道是傳說中的白蛇娘娘?清晨迎著朝陽吞吐?難道它也在修煉?它吞吐的又是什麼呢?不會是所謂的內丹吧?
張子文暈了,白色能夠註釋,神農架地區除了野人出名,白化動物也是大大的有名,什麼白猴、白熊、白蛇的聽過很多,出現一條白蛇不足為奇,奇怪的是這條白蛇竟然長這麼大,竟然還懂得趁著早上日出的時候出來吸取日月精華,這可就不一般了,難道自己人品太好,竟然碰到了千年蛇精?
他越想越暈,越覺得好笑,至少這一次遭遇小小的顛覆了一下他的唯物主義世界觀,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啊,這個世界可不僅僅只有人類,更不僅僅是人類的,就像這個山顛,估計就是這條巨蟒日常的修煉之所,看來還是自己佔了人家的地方,好在還錯開了兩米的距離,不然真是什麼時候被它吞了都不知道。
這時那巨蟒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