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非的。王門主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金光上人見到對面人群只有一人,向自己走來,心裡明白了幾分對方的意思。
他“嘿嘿”的發出一陣怪笑,破鑼般的嗓音,讓所有人聽到的人,都覺得心裡有幾分難受。
這名被派出來護法,是一名三十來歲的壯漢,一臉彪悍之色,握刀的那隻手掌,青筋高高凸起,一看就知是位擅長近戰的刀客,他聽聞怪笑後神情仍沉穩不亂,顯然應戰的經驗也很豐富。
眼見這位壯漢已接近了自己,金光上人停止了怪笑,他不慌不忙的從懷裡取出了一張黃色符紙,這張黃符金光閃閃,上面竟佈滿了金色的字元和花紋,一見就知其價值不菲。
侏儒不理睬接近的壯漢,單手捏著符紙,嘴裡開始念起了咒語。
七玄門的這名護法,雖然不知對方在發什麼神經,但他和人廝殺的經驗豐富無比,知曉無論這侏儒在做什麼,最好不要讓對方完成的好,否則對自己肯定不利。
於是,他想都沒想,把身子猛地往前一竄,幾個箭步就到了金光上人的身前,他掄起手中的鋼刀,寒光一閃,劈頭就是一刀,刀勢迅猛沉重,看來是使足了力氣。
眼看刀刃就落到了金光上人的頭上,咒語卻已完成了,他在鋼刀及身之前,猛然把符紙往身上一拍,頓時一道耀眼刺目的金色光芒,從他手拍之處亮了起來。
這刺目之極的金芒,晃的壯漢的雙眼瞧不清事物,但壯漢心中卻沒有慌亂,那鋼刀還是狠狠地的砍了下去。
“當”,一聲金屬碰擊的聲音響徹了全場。
壯漢只覺虎口一熱,手中的兵刃幾乎要脫手而出,他吃了一驚,雖然雙目還無法看清,但也知道情況不妙。他腳尖一點地,身子嗖嗖的往後竄出了好幾丈遠,才停下腳步,橫刀嚴陣以待。
這時,他忽聽到場內外許多人發出了倒吸涼氣的驚歎聲。
聽到這種聲音後,壯漢心裡更焦急了,他急於想知道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如此的詭異。幸好他的雙眼終於在此時恢復了正常,他連忙定睛望去。
只見在離他數丈遠的地方,那個侏儒站在那裡紋絲沒動,可是渾身上下卻發出了一層寸許長的金芒,這金芒猶如一個厚厚的盔甲,把侏儒罩在其內,給保護的風雨不透,看來剛才那一刀,只是劈在了金罩上,並沒有真的砍到侏儒上。這金光也不知是何物,竟堅固的如同鋼鐵一般,讓那刀勞而無功。
這壯漢護法雖然見多識廣,但還是被這種從未聽聞過的奇景,給驚呆了。
他手握鋼刀,心中一片茫然,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不只是壯漢一人驚住了,所有在落日峰上的人,都一片愕然。
要知道有關修仙者的傳聞,江湖中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特別在這麼偏僻的小地方,知曉的人更寥寥無幾了。因此對這種符咒奇象,大部分人都感到神秘之極,有種高深莫測之感。
就在賈天龍暗中竊喜,而七玄門這邊面面相覷之際,站在人群后面的韓立,卻比其他人都要吃驚的多。
韓立恐怕是整座山峰上,除了侏儒外,唯一對法術有所瞭解的人。很明顯對方使用的正是某種和定神符一樣的符咒,而且似乎還要更高階一些。
韓立趁別人不注意,暗自念動了天眼術的口決,偷偷往身上施展加了天眼之術,然後急忙往那個侏儒望去。
只見在金芒的下面,在侏儒的身上,飄動著一些若有若無的白光,這白光和金光比起來,實在是太淡薄了。若不是存心去找,恐怕一時半會還注意不到。
這侏儒,竟是一個法力比韓立低得多的修仙者,這個發現讓韓立又喜又愁。
喜的是,他這個初學者,法力都比對方深厚,這說明此侏儒也是個半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