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著脖子,好奇地向船上打量著。只可惜,艙門緊閉,什麼也看不到。
也不怪守城的人好奇,大宗朝可是十多年,接近二十年沒有人來大渝了。今天突然看到了大宗朝的官文,能不驚訝嗎?
守城的官員見到公文後,整張臉都笑成一枝花了。能不高興嗎?大宗朝啊!誰不知道大宗朝裡盛產紅參,只要自己在檢查的時候,稍稍動那麼一下手腳,少說也要幾十棵紅參到手了。
守城的官員抓起桌子上的官帽,興匆匆地跑了出來。一看到船上的旌旗真的是大宗朝的,高興地嘴角都要裂地耳朵後了。可是走到近前時,他便笑不出來了。為什麼?因為人家只是過來走親戚的,不是做生意的。別說是整棵的紅參了,就是參須都沒有帶來一根。
守城的官員失望地看著眼前的箱子,除了吃的,就是用的。雖然那首飾盒子裡的幾件首飾別緻一些,可對他來說,那就是雞肋。
他幽怨地看了戴著幕離的瀾心,剛要鬧出一點么蛾子,卻被陸震東那冰碴子般的眼神嚇得一哆嗦。心裡憋屈,口氣自然也不好,不耐煩地問道:“你們說進城走親戚,你們家的親戚是哪個呀?”
“回這位官爺。”韓五低垂著頭,面帶笑容的說道,“我們千里迢迢從大宗朝遠道而來,自然是要去金魚街的玉宅了。”
“玉宅?”守城的官員眼睛轉了轉,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可是聽說了,玉家的主人可是做生意的,尤其是紅參的生意。”
這是沒有搜到,準備公開要了。
“是,這位官爺好記性。”韓五聲音低沉地說道,“只是只是”韓五面露悲慼地說道,“只是老爺去世多年,我們家姑娘有心將生意做好。可這時隔多年,唉,總之,一言難盡吶!”
韓五的話說的一步三折,但是聰明的人都聽出來了。這老主人去世了,小主人想接替父親,繼續到大渝來做生意。只是時隔十多年了,也不知道如今的形式如何。這次過來,也是過來探探路子的。
守城的官爺挑了挑眉,眼睛上下打量了瀾心一眼,眼角的餘光看到不遠處的幾艘小船上閒散的幾個人。到了嘴巴的話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唉!嘆息道:“也是可憐人吶!”擺手說道,“行了,進城吧!”
“多謝這位官爺了。”韓五弓著腰說道,在守城官員要邁上兩船之間的搭板的時候。他連忙伸手上前攙扶著,很自然地將手裡的荷包遞到了他的手裡,嘴裡說道,“小心腳下,您慢走。”
“呵呵,呵呵!”守城官員捏了捏荷包的分量,那張陰沉的臉,也終於轉晴了。心情愉悅地揮手說道,“行了,都檢查過了,進城吧!”
“多謝官爺,官爺慢走!”韓五躬身說道,臉上始終帶著招牌式的微笑。直起身子後,一口氣慢慢地吐了出來。
護衛們手腳麻利地將箱籠收拾回船艙裡,桅帆緩緩的升起,城門的柵欄拉開,重樓船緩緩地向前行駛著。看著城門上的寧陽兩個字,瀾心的心裡不由得有些複雜。
船停靠到了渡口上後,韓五交了停船的銀子,租了當地的馬車,拉著東西向金魚街走去。
大渝與大宗不同,大渝的女子都是裹腳的,平時也不出門,更沒有拋頭露面地出門做生意的。若是要出門的話,必須戴上幕離,身邊有丫鬟親眷陪著,尤其是那些有身份的小姐。
入鄉隨俗,瀾心戴著幕離坐在車上,好奇地盯著街面看。
陸震東坐在瀾心的身邊,輕聲說道:“等安頓好了以後,我陪你出來四下看看。”抬起下巴,點了點小攤前戴著幕離的幾個女孩子。
“好啊!”瀾心笑著點頭說道,扯了扯頭上的幕離,嘟著嘴抱怨道,“只是著幕離有些麻煩。”
“若是不喜歡,就不戴。”陸震東無所謂地說道。
“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