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神奇的是,有些事情,兩人的意見竟然驚人的相似。
周玉雪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走進了自己的院子裡。聽到從西廂房裡穿出來的朗朗地讀書聲,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這兩個孩子是從大姐姐的玉家學堂裡轉到這裡來的。她無意間聽說了兩個人在玉家學堂上學的事情,她便多說了幾句。
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真的離開了玉家學堂,來到了這裡。這兩個孩子每個月上交了二兩銀子的束,另外,這個院子的裡裡外外、犄角旮旯都是這兩個孩子負責打掃的。有時候還需要劈柴的。
周玉雪坐在廊下的躺椅上,看著天上那絲絲的白雲。她心裡愜意地想著:日子就應該這樣子的。沒事的時候,要一壺清茶,坐在茶館裡喝喝茶、聽聽書,好不愜意!她相信她的苦日子快要到頭兒了。嘴角揚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大姐姐,希望你不由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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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心可不知道,周玉雪的富貴生活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見惦記上自己了。她將柳媽媽留在了青荷那邊,而眼下正值節前,事情多而忙。柳媽媽不在,她也只好親力親為了。
一陣人仰馬翻後,年節便悄然來臨了。瀾心穿著紫色的裘皮大氅,站在湖邊的遊廊上。看著天空忽然綻放的煙花,五顏六色,非常漂亮。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抬腳向前走去。抿著嘴唇,看著湖裡倒映的煙花,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去年的正月初八,明泉寺裡便舉辦了放生法會。今年自然也是不例外的,瀾心坐在馬車上,看著不斷後退的景物,思緒又飄遠了。她不喜歡冬天,更不喜歡冬天的蕭條。只是月圓月缺,四季更替,是自然界的規律,是那亙古不變的規律。豈會因為個人的喜好而變化的?
馬車晃晃喲喲的到了山腳,瀾心在紅綃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瀾心掩在衣袖下面的手,緊握著戒盈杯,眼神複雜地看著明泉寺。
隨即,便慢慢地向上走去。瀾心他們不算是最早的,待他到了的時候,盧老夫人帶著林氏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她們是奔著廟裡第一炷香來的。而此時,盧老夫人和林氏正在廂房裡休息。
當小丫鬟將瀾心領進去後,盧老夫人靠著墨綠色的海棠纏枝大靠枕,側身坐在臨窗的大炕上。見瀾心進來,盧老夫人笑著握著瀾心的手,微笑著說道:“剛剛還在唸叨你呢。沒有想到你這麼快便到了。”
瀾心笑著說道:“今天人多,路上的車輛多。故早些走了,免得到時候被堵到了路上。”
幾個人又說了幾句話後,盧老夫人端起寺裡的粗碗,輕輕的抿了口茶後,笑著說道:“你們也別圍著我一個孤老婆子啦。出去轉轉吧。”說完,便有意無意地看了林氏一眼。
瀾心會意,便走過來挽著林氏的胳膊,笑著說道:“那我們就不打擾老夫人休息了。我和嫂子兩人去那邊放生池看看。”
“好,好,去吧,去吧!”盧老夫人笑容滿面的說道。直到兩人離開了廂房,盧老夫人還是盯著緊閉的房門看了好一會兒。
丁媽媽已經將床鋪好後,過來攙扶盧老夫人過去,笑著說道:“咱們少奶奶知書達理,玉姑娘為人通透,兩個人都是聰明人。老夫人無需擔心的。”
盧老夫人輕輕地拍了拍丁媽媽的手。主僕多年,默契十足,有時候語言便是多餘的。丁媽媽替老夫人除掉了外衣,將人扶到了床上。老夫人躺在床上,盯著灰色的床頂,唏噓道:“有時候,我也知道應該放開手,讓她們兩人自己去相處的。畢竟未來的路是靠她們自己走的。可是,我總是不放心。可具體不放心什麼,我又說不出來。唉,我真的老嘍!”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透著說不出的惆悵。
“您可不老的。”丁媽媽輕聲安慰道,“您呀,可是要活一百多歲的人。還要替顯哥兒和啟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