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進聞言搖頭好笑,心道不管是從前衛釗,還是如今桓啟,這脾氣真是沒改。但想著他一心也是全為衛姌,後面的路便加快了些速度。
成親當日,荊州城內外皆掛燈結彩,鑼鼓喧天,衛氏車駕入城時百姓皆來爭相圍睹。衛姌女扮男裝雅集定品的事早已傳揚出去,世人崇美,衛姌扮男裝時被人稱作玉郎,美貌當世罕有,如今恢復女郎身份,好奇來一探究竟的人越發多了。
幸而桓家兵士由城外一路送至桓府,路上才未被蜂擁而至的百姓堵住。
是夜刺史府內大擺宴席,不僅是桓家所掌幾州,各大門閥世族皆遣人來送禮慶賀,司馬邳另有厚重賞賜,以作前事補償。
桓啟滿臉含笑,杯來盞往,不一會兒就醉了,被人攙扶到內堂歇息。等來客等外人重回宴席上,桓啟立刻起身,哪還有剛才醉眼惺忪的模樣,讓一旁奉茶的隨從都看傻了眼,桓啟大步就往內院走去。
衛姌在房中坐了沒片刻,剛才聽說宴席才剛上一輪酒菜,還以為要等許久,這一抬眼就見桓啟從外面匆匆進來,微微詫異道:「前面的宴席還未散。」
桓啟盯著她瞧,雙眼一錯不錯,低笑一聲,「管他們做什麼,沒的只會礙事。」
衛姌被他目光掃過,臉上熱起來,就要撇開眼。
桓啟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就深深吻上來,一開始他便有些急躁,纏著她的舌,吻得衛姌呼吸短促。
好不容易放開些,衛姌喘著氣,桓啟又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等得我頭髮都要白了。」
衛姌卻將他推開寫,指著一旁案几上放著的匏瓜,「還沒禮成。」
桓啟側過臉去看了一眼,臉色都嚴肅了幾分,將匏瓜拿起,匏瓜一分為二,裡面盛著酒。他將相連一半放到衛姌手中,深深望著她,低沉著聲音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說著就將酒飲下。
衛姌也將另一半酒喝了,暖流入腹,她喝得有些急,白皙如玉的肌膚上透出微微粉紅,一張臉兒清麗嫵媚,如遠山芙蓉。
桓啟將匏瓜放到一旁,將衛姌抱起放到床上,然後飛快解了自己的衣裳。衛姌看見他寬肩闊背,胸口肌肉緊實結實,勃然而出的男子氣息將她籠罩。衛姌臉越來越紅。桓啟俯身過來,呼吸滾燙,他的手彷彿有種奇異的感覺,不管落到何處,都讓人顫慄。
衛姌本能察覺到一種危險,驚慌失措地去抓桓啟,碰到他身上的傷疤,她有些膽怯,又有些畏懼,「別。」
桓啟不住親她的臉,「別怕,不會傷著你。」
衛姌的身和心好像被拋到了另一處,既茫然又糊塗,起起落落,時而感覺到舒緩繾綣,時而又如彷彿置身疾風驟雨之中。
她緊閉著眼,被他糾纏著空氣似乎都變得膠著。桓啟身強力壯,衛姌累得意識昏沉模糊,最後狠狠捶了他兩下,才漸漸停下來。
第二日醒來衛姌渾身骨頭都跟拆過了似的,酸軟難耐。她歇了一陣起身,見桓啟在一旁懶洋洋笑著的樣子,就忍不住有些氣。桓啟得償所願,脾氣好的不像話,抓著她的手說:「還不舒服再打兩下消消氣。」
衛姌甩開他的手,暗罵一聲皮厚,趕緊換了衣裳,梳妝打扮一番,然後跟著桓啟去拜見桓溫。如今桓溫身體修養好了些,每日已能在榻上坐片刻。衛姌行了禮,桓溫露出一絲少見的溫和笑意,讓妾室李氏拿了一木匣子來,直接交給衛姌當作見面禮。
衛姌回去開啟發現裡頭滿滿放著珠寶玉石,五光十色,光彩熠熠,若是打造成釵環腰佩恐怕更為華麗。桓啟見了,隨手拿起珠寶看了眼,就放了回去,道:「都是些小東西,不算什麼。」他說著叫人把家中庫房鑰匙帳簿等物讓人拿來,交給衛姌,從此府中內務全由衛姌定奪。
桓啟成婚後脾氣寬和許多,讓麾下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