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個人!我何時變得這麼冷血瘋狂?這還是我嗎?那個原虎?他有些慌亂的摸摸懷中的山神玉,得到了它,什麼都變了,難道現在,連我也變了麼!
潮溼的霧氣使原虎不禁打了個寒戰,也使他混亂的心逐漸平靜下來。銳齒的話突的在耳邊響起:神物雖妙,運用存心。物由人使,莫被物役。物由人使,莫被物役……細細回味,頓覺眼前豁然開朗。對!你再怎麼有靈性,也只是塊石頭,我才是你的主人,我是—原虎!
原虎嘴角逸出一絲輕笑,心中迷惑一掃而空,在如今情勢下又怎再容像以前般婆婆媽媽,只要不違背自己心中的原則,行事問心無愧,就沒什麼好迷惑的,該做什麼就去做!
粗略檢視一番,傷無大礙。原虎迅速站起向小樓行去,時間無多,得趕快了。也許是太信任裡面的兩人,小樓裡連一個守衛也沒有。原虎悄悄翻越窗戶進入其中,點亮蠟燭,在大霧裡只要不走到跟前,這麼點微光是不會被發現的。
一樓是個書房,排排書架整齊排列,一張大木桌上放齊筆墨紙硯,案頭還有一疊公文,有的已批閱了一半。原虎隨手翻了翻都是些又抓了哪些人以及軍資供應等東西,沒有自己想要的,再匆匆巡視一遍,他走上二樓。
二樓東西則少得多,一些架子上擺了些古董字畫,壁上掛有刀劍等兵器。原虎轉了一圈,目光被放在牆角的一個大鐵箱吸引。這鐵箱外表毫不起眼,四四方方的一塊沒有一點裝飾,甚至連漆也沒上。可原虎卻知這裡面裝的東西定不尋常,因他用手試過後發現鐵板竟有一掌那麼厚,箱內只有一小塊空間,必裝有貴重物品。
沒鑰匙,用強是打不開的,要偷走整座箱子更是說笑,這玩意兒重逾千斤,且也沒時間容許自己這麼做。正在犯難間原虎猛的想起一物,忙掏了出來。這是上次藥神婆送自己的藥,一瓶防狗的用了,還有一瓶是迷藥,另一瓶則可蝕穿金屬,上次用過後揣在懷裡差點都忘了,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原虎提起瓶子疑惑的晃晃,有沒有這麼神啊?不過沒辦法了,試試吧。他開啟瓶塞放在鼻子下聞聞,立刻扔下瓶子捂著鼻子閃到一邊,哇,好臭……!突的原虎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情景,那口箱子上面,正慢慢現出一個大洞,而這一切,正是他扔到上面的瓶子裡漏出的藥粉乾的。
哇啊啊啊啊……原虎猛的撲上撿起瓶子,但已經只剩一半,他不禁心疼不已。真是失策,好幾十兩黃金啊,就這麼沒了。珍而重之的將藥瓶放進懷內,原虎伸手進洞掏出箱裡所有的東西。
箱裡空間果然很小,一共只放了兩封信和一張圖,原虎隨手開啟一封,見這是李七與齊應賢勾結往來的書信,現在這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沒什麼用,原虎隨手將它丟在一旁,又開啟第二封信,一看之下立刻目瞪口呆。
只見上面寫著:堂兄敬啟,聽聞兄已控制海鏡,為弟不勝欣喜。現大軍業已開赴,不日即會到達,特飛鴿傳書告之,一切小心,切記!切記!落款赫然是—齊務北!
齊務北,界羅兵馬總帥,唐烈大弟子,竟真是齊應賢堂弟。原虎只覺額上冷汗滲滲而下。大軍業已開赴,莫非,莫非一開始齊應賢就打算投降界羅?難怪他這麼有恃無恐,否則他以這種方式奪取海鏡,也得不到朝廷承認。那麼說李七很可能就是前來協助他的。
沒想到會發現這麼個絕大秘密,原虎也不知該怎麼辦,猶豫再三還是將信揣入懷內,然後開啟那張圖。這畫的大概是什麼地方的地圖,上面標註了些奇怪的數字與符號,一道紅線在迷宮般的圖上彎來繞去,最後指向中心。此圖材料特殊,非紙非絹,又輕又薄卻極有彈性,異常結實。原虎無心細看,胡亂將圖揉成一團放入懷中,離府而去。
回到吳宗之等躲藏的小屋,天已微明,那場霧氣也消散不少。鍾震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