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忘不了她,我真沒用。」
他悶聲說:「所以……有的時候我會羨慕你。」
沈潯有些疑惑,「羨慕我什麼?」
梁硯閉上眼睛輕聲道:「羨慕你不用面臨現實生活和理想愛情的抉擇,足夠的灑脫,也足夠的自由。」
沈潯輕嗤一聲,「但足夠的孤獨。」
「你知道那句話嗎?」
「哪句?」
「顧城的,」梁硯開始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複述,「『你不願意種花,你說,我不願看見它一點點凋落。是的,為了避免結束,你避免了一切開始。』,可是……」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可是我現在忽然覺得,避免開始沒有什麼不好,我如果沒有和她開始就好了,如果我們從來沒有遇見就好了。」
大晚上的,毫無徵兆的,兩個大男人矯情起來,擋也擋不住,夜晚可能真的學過放大負面情緒的咒語,沈潯被梁硯說的,方才消解的感性這時又死灰復燃。
他們和星星一起熬夜,洋洋灑灑,痛下針砭,賦予在白天難以啟齒的話語最大的自由,畢竟明早醒來,還得清零記憶,把膨脹的靈魂塞進狹隘的軀殼裡,裝作無事發生,夾著尾巴做人。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一點。
沈潯醒來的時候頭還有點昏沉,隱約記得昨夜他們聊到很晚,他慢吞吞地穿衣穿鞋,走向唯一的臥室,梁硯就躺在裡面。
因為醉酒是臨時事件,沈潯來不及將雜物間收拾成客房,考慮到梁硯宿醉需要良好的睡眠環境,沈潯把自己的臥室讓給對方,然後去別的房間打地鋪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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