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為什麼會醉呢?”
“因何沉醉啊?”小雪裝作深思的樣子,一手託肘一手摸著下巴,一會看看天一會看地,看了半天就是不回答。害得對方莫名其妙跟著她一會看天一會看地,看了好久又還看著小雪那張寫著“我知道就是不說”的臉,一頭莫名其妙,不由漸漸哀怨起來,心情慢慢沉了下去,一臉無盡的傷。
“小雪菲……你在看什麼,又在想什麼?”小雪的聲音把發呆中的她驚醒。
“啊……”如夢初醒,恍惚朦朧地回答著:“我在看著天,看著地,看著你,我在想……我在想我應該想的人和事……”
“為什麼看這些?為什麼想這些呢?”小雪的聲音慢慢飄渺起來,有如天籟。
“為什麼啊……為什麼啊……為什麼?”
“因為……”小雪給了她同樣一個溫柔歡快的笑容,幽幽地說:
“因為這些,是如此沉重,如此不得不醉啊……”
第一回 年少輕狂(一)
深邃蒼茫的夜,月冷星稀,透徹著宇宙最神秘古老的原始氣息。森然磅礴的群山掩映在鬱鬱蔥蔥的林海里,一點兩點的燈火,成了隔世的星辰,掩不住中秋淡淡的冷落與悽澀。在靜謐得超離塵世的地方,天地生靈已安眠,只有不眠的人。
少室山稀稀落落羅布著一幢又一幢的禪寺,大都已歸於黑和靜。一點兩點的燈火,其一是從大廳裡發出的,這裡沒有黑和靜有的是莊嚴、肅穆和沉默得不能動彈的氣息。
猛聽得砰然巨響,沉默的空氣激起一層層渾浪,似乎一個憤怒的聲音震喝道:“不是我們不給華山派面子,不給薛掌門面子,實在是這小子鬧得太不成話,不僅我少林難容他,九大門派的任何一派都受不了這小子的閒氣。一年多來,我們總是看在薛掌門和蕭大俠的份上對他一忍再忍,一讓在讓,可這小子偏偏不識好歹,不知進退,根本就沒有半點把九大門派放在眼裡。一貫不守紀律,敗壞門規。再這樣下去我們九大門派難免有一天聲名掃地。今晚薛掌門在此,大家開啟天窗把話說明。以我之見,須將這小子逐出少林,逐出九大門派,從此他的一切,與我九大門派毫無瓜葛!”其時說話的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俗家人,一臉威武正氣,清直難犯的樣子,這便是少林俗家弟子之一,有個嚇人的名字叫賈天威。
他的聲音才落,一個慈祥和藹的白眉老僧便開口,說:“賈師弟,稍安毋躁,休得無理。今晚九大門派掌門雲集於此,凡事須由九大掌門共同決定,我們少林不可妄作主張。”說到此,微微一頓,話鋒一轉,徑道:“薛掌門,此子是華山派前掌門蕭大俠遺孤,身份特殊。蕭大俠兩代為我武林正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幾次救天下蒼生於水火,按理說我們是不應該這麼對他的孩子。可此子實非我等所能教好,愧對蕭大俠在天之靈……”
白眉老僧是少林掌門——曉天禪師。他閉口的時候另一個人——華山派掌門薛光豪,一個同樣一身正氣的中年皺著眉頭開口了:“琳兒實在鬧得不象話,是該好好管教管教……”
“原來薛掌門有本事管這小子……佩服佩服,失敬失敬……”賈天威無不諷刺地說。
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天山派掌門楊曉雲,聽不慣賈天威帶刺的話,開口道:“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能管教好還是應該好好管教的,有時候耍點小孩脾氣並無大礙。”
“小孩脾氣?”賈天威冷笑道:“他的小孩脾氣你沒見識過,楊大掌門不妨去會一會。不過……不要怪在下沒提醒你……千萬別碰他的那把怪劍……”
薛光豪一蹙眉,一臉迷茫道:“什麼怪劍?有何怪異之處?”賈天威哼道:“就是他帶來的那把玉劍,薛掌門早見過,只是沒見他用。如果薛掌門自認是天下第一高手,司馬風雲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