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吃一驚,來不及任何的思索,就爬出窗外,跳下湖去。
她向那人體遊了過去,她的狗爬式已經算是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哈哈~說起來,好在她上次真的沒有讓詡青下水,那時是因為他身體還虛,不能碰那樣冷水,怕他會引發“陰陽不調”,誰知後來詡青說,他根本就是個旱鴨子!
那她還真該慶幸,那次的逃脫是多麼地走了狗屎運!因為,那時的她是想不用他下水,但並不是絕對!因為,如果萬一沒有了竹排,那就很糟了!
她終於游到那具人體前,遠遠地就聽到不知哪傳來一陣朦朦朧朧的鈴聲,但她並沒有多加理會,就喘著氣,一把將那人體擄住,往岸上游去。
好不容易,她將那人拉上岸,已是氣喘呼呼,她湊過身去,開始檢查那人是否還活著。
猛地,她怔住了,俯下頭去,她從未見過這樣奇異而美麗的一張臉。
雖然,她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她知道,這是張男人的臉,也是張異常漂亮的臉。
他的面板很細,很嫩。兩條柳葉眉生動而美好,雖是閉著眸子,但那長而翹的睫毛排出的弧線,如同浮萍綠波隨風而動般,但高挺而輪廓清晰的鼻子,透出絲絲的剛毅和倔強,那嘴唇,如兩瓣秀麗而嬌豔的玫瑰花瓣,性感而美麗,烏黑的秀髮如澄潭般散而下,溼漉漉地披散在削薄的肩膀上,無多裝飾,卻襯得那張如花般的容顏更加爛漫柔美。
看過了詡青的傾國傾城,見識了南凱的梅如傲雪,還有那兩個神經病——不!他們不算!而眼前這個人,她卻無法形容。
她的手探上了他的鼻間,還有呼吸,再撫向他的胸前,看來是溺水。
她深吸了口氣,不能再迷惑了,得先救人。
她將兩手交叉於那人胸前,做著從瑟那裡學來的急救,即CPR,當然也包括了人工呼吸。
來回十幾次後,當她再次用手掰開他的唇,張開嘴,俯下頭去,想再次為他做人工呼吸時,倏地,他的眼睛在那一刻睜開了。
她嚇了一跳,忙直起了身。
那是一對很漂亮的眼睛,或者,她早該想到了,有這麼一張漂亮的臉,眼睛也不會差到哪去。那深黑的眸子,柔媚生動,灼灼生輝,既使是虛弱而佈滿血絲,卻仍叫人為之動容。
但是那對眸子此刻也在一剎那間化成了陰鬱,那張漂亮得無比倫比的臉也在那刻緊緊地皺了起來。
“你剛才對我作了什麼?”他問,聲音還算是頗為平靜和冷淡。
“人工呼吸!”她說,也是平靜的。
“胡說八道!”他猛地坐了起來,氣憤難當,居然伸手用力地推開她,“男人侮辱我也就夠了,你這種女人也來侮辱我!?!”
她差點被他推倒在地,一陣吃痛,卻不由地冷笑出聲,這什麼世界啊?救了他也叫侮辱他?她知道作任何解釋也是於事無補,她也沒有再多的精力去作解釋。
那人緩緩地起身,未再看她一眼,踉蹌著一步一步走離她的視線。
她不由地扯嘴冷笑了一聲,咬牙切齒,眼看著那人走不直站不穩,搖搖晃晃就要倒下了,她也不起身去追。
這是她第一次見死不救,第一次沒有發揮她的仁愛精神。不,她救活了他一次,這就夠了。因為,這種把恩當作惡的人,不值得她再去作任何救助!
待那人走遠,她才直起了身子,感到自已全身溼漉漉而粘乎乎的,風吹過來,使她全身冷得發抖。
回到屋子,她急忙換下一身溼衣,要命!真是好心也被當成驢肝廢啊!
是的,她冒火了,帥哥又怎樣?帥哥了不起啊?
幸好,她還有她的小青青,人家小青青也是傾國傾城!
罷罷罷!她搖了搖頭,就當她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