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頭埋在胸前,喃喃低語:“親愛的,你怎麼不理我?”
簡惜晴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得一邊輕輕掰著環住自己肩膀的手試圖離開禁錮,一邊在她耳邊說:“夏璃,你喝醉了,我不是……”
“我沒喝醉,”似是感覺到對方正試圖從自己的懷抱裡掙脫,夏璃將人摟的更緊了些,邊佯裝動怒的輕喝了聲:“別動親愛的,乖乖睡覺。”
現在到底是誰沒有乖乖睡覺?被訓斥的人一臉無奈的放棄了掙扎的動作。面對喝醉酒的人,無論是比力氣還是講道理,似乎都沒有勝算啊。
看著眼前乖乖任自己抱著的人,夏璃滿意的笑了笑,輕快的在對方頰上印上一吻後,終於閉上眼睛睡覺。
簡惜晴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她不能忽略,在被眼前人叫著“親愛的”然後滿含深情的親吻時,自己那心動的感覺。雖然隔了很多年,但這種怦然心動,她是無論如何不會忘記的。難道真的;;;;;;喜歡上了夏璃?
☆、糾結的心
明媚的清晨,陽光順著窗簾的縫隙,照在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不多時,其中一人的眼睛緩緩睜開,先是迷惑的盯著眼前人的臉看了一會,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無聲的嘆了口氣,輕輕把環在身側的手拿開,起身下了床。
一直在裝睡的夏璃,聽見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水聲,隨後是悉悉索索換衣服的聲音,最後隨著一聲刻意放輕的開關門聲之後,房間裡終於陷入一陣沉默。確定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夏璃,飛快的起床,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更衣後,也推開門快步離開了房間。
簡惜晴走出客棧,沿著寨子外的河畔走了一段後,終於看到了那座黑惠江畔的古石橋——玉津橋。經過數百年歲月洗禮的石橋,雖然表面已經破敗不堪,卻依然頑強的佇立江畔,為成千上萬的沙溪人完成了從此端到彼岸的傳送。
簡惜晴緩緩的走上石橋,站在橋頭遠眺,初升的太陽掛在天際,陽光淡淡的灑在這片安靜祥和的土地上。低頭看著清澈的河水,玉津橋半月般的身形映照其中,如真似幻。橋上的人此刻卻早已失了往日的淡定,內心波浪起伏,萬千思緒不知該如何理清。
不可否認,已經對那人動了心。可是,這一切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初見面的時候,那人表現怪異,奇招不斷,自己表面淡定,其實潛意識早已將她牢記在心?還是櫻桃園斷崖邊,幫助自己釋放心中鬱結時,初次意識到原來此人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這般玩世不恭?亦或是初次見識到她高超的廚藝時,不設防的自己被俘獲了胃的同時也失了心?
或許,愛情最初只是她心中一粒小小的種子,與夏璃之間的相處,像甘泉般灌溉著它。等到小樹苗一點點長成一棵大樹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愛情已經成型,自己對那人情根已種。
收穫一段愛情本應是十分美好的,可此時的她卻滿心苦澀。先不說對方是否有著和自己相同的性取向,即使是,她也早已有了個痴心廝守的伴侶。再說了,簡惜晴自嘲的笑了笑,就算自己甘願做小三去拆散別人,也得人家給這個機會不是?看她昨夜把自己當做心裡所想的那個人時滿臉深情的樣子,也知道人家感情深厚,不是她這種心腸惡毒的小三可以隨便拆散的了得了。
“簡惜晴,想什麼呢?”她以手輕拍額頭結束自己的胡思亂想,你是昏了頭了吧,破壞別人感情這種事不是你最深惡痛絕的麼?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亦不是君子所為。你現在要做是離夏璃遠點,不可以再放任自己到無可自拔的地步。
“惜晴,幹什麼呢?”身後突然傳來夏璃的聲音。
果然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才正想著,那人就出現了。簡惜晴調整下心情,轉身面對來人道:“沒事,隨便逛逛。”